陈寒远慢条斯理喝了口酒,灯光透过玻璃杯里的马爹利洒在虎口,像镀了层金。
镀着真金白银的募资人手指比了个数,差点没闪瞎宋少辉的眼珠子:“多少?!”
陈寒远又比了个数:“前几天在海市谈了Sumbling,他们答应的这个数。”
宋少辉不敢置信,纠结好半天,咬牙问:“你拉他们进盘吗?”
陈寒远意味不明:“他们老板不在乎这点钱。”
宋少辉顿时心一横眼一闭:“妈的老子也不在乎!投了!”
陈寒远轻笑,叮一声碰了他的杯子:“合作愉快。”
。。。。。。。
酒吧音乐继续叫嚣着,痛失一笔巨款的宋少辉魂不守舍。
卡座上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莫林才刚回国,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问旁边人:“宋哥这就给钱了?”
带他来的公子哥倒是见怪不怪:“你知道上次陈寒远拿别人一千万,回来多少吗?”
莫林摇头。
知情人比出三个手指头:“这个数,你当私募财神爷是瞎叫的。要不是他喜欢搞电影烧钱,他才懒得搭理我们这群二世祖呢。”
莫林肃然起敬,看陈寒远的眼睛霎时更亮了,特别是。。。。。。。他打量着喝酒的陈寒远,财神爷还有这样一幅好相貌,他蠢蠢欲动:“他喜欢男的女的?”
知情人的神情就变得猥琐起来:“你喜欢你就上。”
“他喜欢男的?”
“能让他爽,他谁都可以哈哈哈。”
城市的残忍之处在于,同样的深夜,同样的地点,有的人能在店内的火热中纸醉金迷,有的人却在寒风瑟瑟的安检门外苦等跑代驾,京城的冬风锋利得能剜下来层人脸皮,他们搓搓脸,骂句娘,继续等。
人与人的轨迹经常重合,人与人的命运却毫不相同。
当然也还有一群人,他们正处在这两种命运的交集点,生活与生存在他们这个时段交集,形成了一段很可爱的人生空白,那就是大学。
一座在寸土寸金的地段中凭空而起的象牙塔,关着一群天真无暇的洁白的小羊羔——又称大学生。
寻笛此刻正哼哧哼哧骑共享单车在京城大道上奔驰,一边顶着剜脸皮的妖风,一边嗷嗷乱叫:“要死了!要死啦!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