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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咚。。。。。。
敲门声如同敲在寻笛的胸膛里,片场坐着的陈寒远那惊鸿一瞥的面容是他现在内心唯一的慰藉,他忍不住向神祈愿,祈求陈寒远千万是送草席的那个人,那样陈寒远就算看不上他的本子,也至少会给他几句体面温柔的鼓励。
咔嚓——
伴随着令人紧张的背景声,黑褐色的木门先是开了条缝——
寻笛心跳失速,哪怕自认为做足了准备,仍是惊惶着退后一步。
放大的视野里,寻笛的背后是光线昏暗的走廊,房间里明亮洁白的光直直散射,让寻笛有一瞬的失明。
等视野变得清晰,看清门后的场景,寻笛的心跳直接漏了一拍。
是陈寒远,是换了浴袍更好看了的陈寒远!
陈寒远的背后是柔光,皮肤和头发熠熠发光,形状凸起的锁骨和肩颈在雪白浴袍领间半敞。
“你是?”看见是陌生人敲门,陈寒远下意识眉峰微皱,眼神又很快变得湿润而温柔。
寻笛已然失语,只瞪着一双过大的单眼皮眼睛,像只突然被美色踢了一脚的狗,嘤嘤噎噎:“呃。。。。。。啊。。。。。。嘶哈。。。。。。”
陈寒远:?
陈寒远疑惑着又问了一遍:“有事?”
寻笛涨红了脸,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说出一句话,就像刚刚心理建设的那样,自信而帅气地说出自己的开场白!
这可是你的伯乐啊!寻笛!不要在你的伯乐面前犯花痴啊啊啊啊!!!
“我。。。。。。我,呃,陈总。。。。。。你好。。。。。。呃啊我是。。。。。。”
他过于拖沓的自我介绍令陈寒远再次皱眉,突然说:“我记得你。”
语出惊人!
这句话几乎把寻笛钉在原地,满脑只剩:他记得我?他怎么会记得我!难道给我们送草席的真的是他?那么多群演为什么他会记得我?啊啊啊啊他记得我!!!
寻笛耳朵里骤然掀起一场海啸,遮天蔽日,耳鸣还是失聪他已分不清。恍惚中只能看见陈寒远浅色的嘴唇掀动,像电影里打着圣洁光芒的神灵,在施舍匍匐跪地的信徒只言片语。
陈寒远朝他微笑,问:“是陈阳生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