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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笛身上的怨气如有实质,从头顶逸散出黑色烟雾。他磨着后槽牙,真有点生气了:“陈寒远!看我生气你很开心是吗?”
陈寒远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寻笛最后几个字是一个一个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今晚你完了啊,陈寒远,待会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精,力,旺,盛。。。。。。”
说完他黑着脸栽回座位上,闭上眼。
车厢内回归沉寂,只有音乐放着。
陈寒远抬手把屏幕电源按了,看向气鼓鼓的寻笛,突然说:“我给你带了礼物。”
寻笛沉默几秒,本来不想理他,又好奇陈寒远还能有什么花样,闭着眼没好气回:“欧洲带回来的?”
“算是吧。”陈寒远笑笑。
几秒后,伴随着窸窣响动,一个触感发凉的物体环上寻笛手腕。
寻笛掀着眼皮,撑出一条细缝看去——是一支腕表。从黑色方圆表盘能看见里面精密复杂转动的齿轮,黑色与金色扣叠,组成一个低调的A形棱线,复杂的合金使整个表重量很轻,表盘背后正中央又带点温热,显然是刚从陈寒远手腕上褪下来。
陈寒远把表链在寻笛手腕上扣合,发出咔嚓一声细响,表带大小竟然刚好合适。
大概这个世上能拒绝理查德米勒浮动陀飞轮的男人还没出生。
寻笛的眼睛越睁越大,锋利、直切盯着陈寒远。
陈寒远笑了下,侧脸轮廓在光影下明暗交叠,声音很轻:“这是我最后一支表,其他的都卖了。”
陈寒远最近资金吃紧人尽皆知,他抬头,用一双充满故事感的眼睛含笑看着寻笛:“送你。”
字里行间带着一点引人深思的暗意。
寻笛的眼神一下变了,轻易被陈寒远那句话轻易勾走思绪,顺着想下去:陈寒远最近过得这么惨吗?
都要卖表了?
寻笛抬眼去看陈寒远,被他瞳孔里的黑色勾走,突然有点心疼——
等等——
吃亏太多,寻笛很快又清醒过来,意识到这可能只是陈寒远更高级的转移话题技巧,从他手里无语抽回手。
这坏东西还在住总统套房呢!
在陈寒远的注视中,寻笛抬起自己另一边垂在座椅上的手,转了转手腕上的某牌宇航员电子表,微笑:“那我也有一个礼物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