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江骋也顾不得看林择深的表情了,说完就走。
林择深瞬间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要说秦小少爷的形容词是棘手的话,这货就他娘的是个变态。
这臭丫头,还真是天生的招蜂引蝶的主。
林择深走进江启鸣的病房时,时鹿已经站在床边了。
有小护士刚好在隔壁病床换药,顺便还跟时鹿打了一个招呼,是时鹿忽视了她。
林择深又走进来,小护士没见过这么好看又俊气的,原本要离开,又脸红着留在里面做做琐事。
时鹿定定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
一瞬间,仿佛在看担架上的另一个人。
潘盼的命终究是不好的,她连撑到医院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在救护车上断了气。
林择深见时鹿面容冷淡至极,像是裹着一层脆弱的保护膜。
她不像是在怜悯,倒像是站着赎罪。
江启鸣麻药过了,只是疼,一直有打镇定剂,这会正处在药物作用期。
时鹿看着看着,眼泪水突然扑簌簌就下来了。
林择深有些心疼,但是没有办法,这是她身体本能抗拒的正常反应。
她敢来看一眼,就已经很勇敢了。
“我想见妈妈,我想她了。”时鹿哆哆嗦嗦说出这么句话。
林择深见状掏出手机。
时鹿接过,熟练的输入号码。
响了许久才接通。
那边:“喂?”
“妈妈。”时鹿手指死死扣住手机后背。
林择深站在一边,揉着生疼的眉心。
“鹿,鹿鹿?这是谁的手机,你在哪呢?”
“妈妈我想你了,你能回来看看我吗?”间月柔明显觉得时鹿情绪不对。
可间月柔并不想告诉她,自己去警局见江启鸣原配的事,只稀里糊涂答应,时鹿不依,非叫她留个准确的时间。
间月柔没辙,答应她明天忙完事情就去南区看她。
电话挂断,间月柔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惴惴,有些不安,好巧不巧,秦放安排人把林择深去时鹿学校闹事,时鹿又听课的事,通知给她了。
间月柔一件事还没忙完,另一件事又开始压过来。
她坐在公交车里,外面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了,头痛欲裂。
不自觉回忆起那个青年的话,他的话,间月柔不知为何就是信,但是这么杵在中间,终归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