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松找人打听了去土陶村停牛车位置。
走了一会儿。
几个短衣短裤打扮的车夫凑在一堆说话。
旁边桩子上拴了几头套着板车的牛。
牛车上零星的坐着妇人孩子。
孟景松上前问道,“打扰一下,哪个车是去土陶村的呢?”
听到土陶村,靠里边车上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热心的招手,“这个车去。”
胖乎乎的脸,浓眉大眼的,脸上粗糙发黄,手上的骨节粗大,一看就是常年做力气活的妇人。
乡下人风吹日晒的显老,估摸着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车前面地上一个坐着个黑瘦的汉子。
月桃三人过去。
“田大哥,有人来坐车了。”胖乎乎的女人叫着汉子。
田庄忙站起身来,憨笑着,“三位要坐车?”
孟景松接话,“大叔,我们去土陶村。”
田庄搓搓手,“正是一路呢,我就是土陶村的。”
“一人两文。”
“成。”孟老太太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数出六文钱。
田庄接过去。
小心的揣在怀里。
“小兄弟,你们随便找地方坐,咱们再等几个人,就回返。”
“行。”孟景松把孟老太太扶到车厢靠里面的位置。
这个牛车就是拉客的,板子上铺了层垫子,坐在上面不会太硌屁股了。
月桃捡了后边的车辕坐好。
紧挨着孟老太太。
孟景松坐在靠前一点。
车上的女人抑制不住好奇心,侧着头搭话,“婶子,您这是去村子谁家啊?”
孟老太太笑了笑,“回娘家,陶北风家。”
“呦,那可巧了,我们是邻居呢。”
“您是陶家的姑奶奶?”
孟老太太点头。
说话的妇人更来劲了。
“那我得叫你姑了。”
孟老太太想了想,她家的邻居也姓陶,不过那时就出了五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