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此话一落音儿,除了杜妈妈狡辩声,大房一众主仆都默不作声。
秦三老爷皱眉。
周氏这明显有失偏偏颇的话就是他对内宅不在意的人都觉察出来了。
若是说秦府任何一个子弟淘气都有可能。
景安刚刚从沂远府过来,两点一线的上衙,说不定就是京城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呢。
孟景安知道轮到他出声的时候了。
他向前一步给周氏恭敬的行礼。
“祖母,祖父费劲心思的给我寻来的差事,我不敢有一点懈怠。”
“更不敢淘气!”
孟景安一脸的老实相。
秦老夫人看不下去。
开口说道,“三弟妹,你不去问问你那房的下人,先来盘问景安是什么道理!”
周氏笑的不自然,“我不过是一问罢了。”
秦瑞晟踏出一步,给秦三老爷拱手施礼。
“三叔祖父,刚刚我带人去寻景安兄弟的时候,初步问过了,的确是杜奇带景安去的。”
“无可抵赖!”
秦大爷瞥了一眼月桃,月桃的小心思在他这里无所遁形。
不就是想一起处置了杜妈妈吗?
这丫头长得和小妹妹有七八分的相似。
小妹妹那时候也是他当女儿一般看到大的。
这么点小想法。
他也就助她一臂之力吧。
咳嗽一声,秦大爷开口道,“那就问问吧,秦府也不能让这样的蛀虫扰乱了风气!”
“若是真的故意为之,就不能轻饶了。”
“咱们秦府能从沂远府进来京城,一条鱼腥了一锅汤!”
婆子抽了杜奇嘴里的帕子。
杜奇得到开口的机会,急忙辩解。
“老爷夫人,此事都是我的不是,我一时糊涂,想着景安少爷来京城的时日短,才陪着去少爷们常去的地方耍一耍,放松一下。”
“下次再也不敢了。”
秦瑞晟亲自作证。
杜妈妈也不敢再替儿子抵赖了。
反而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杜奇的后脑勺。
“你个遭瘟的玩意,那是什么地方,你就敢私自领着去,还不给老爷夫人磕头认罪?”
又磕头,“都是我老奴这些时日疏忽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秦老夫人忍了忍。
“主子还没发落呢,你们倒先闹起来了。”
“成何体统!”
杜妈妈母子讪讪的闭了嘴。
周氏还没认识到此事的严重。
就跟着开口,“杜妈妈,你也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了,犯了这样的事儿,你这半年和杜奇的月银就停一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