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桃灼立即去开门。
棠珍手里端着些吃食,她一看见张桃灼换了苗人的衣裳,就眼睛一亮,真诚地夸道:“姐姐你真好看呢!”
张桃灼面对孩子脸皮就没有那么厚,她谦虚道:“是棠珍送来的衣裳好看。”
棠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招呼二人吃饭:“快来尝尝!”
碗里的吃食是一碗绿色的粉,加的是猪肉臊子,还撒了一把葱花,看上去非常清爽诱人。
“绿豆粉!”张桃灼一眼认了出来,她之前吃过一次,粉条爽滑细腻,臊子鲜美无比,令她难以忘怀。
二人本就肚饿,绿豆粉又非常开胃,不过一会儿,两碗粉就见了底。孙连更是把汤汁都喝了。
棠珍见二人如此捧场也很得意,热情地问二人要不要再来一碗。二人摸着鼓鼓的肚子拒绝了,棠珍端来的不少,时辰也不早了,二人怕有些怕吃多了积食。
吃完饭,棠珍看到张桃灼刚刚干了的头发主动请缨:“姐姐,我帮你编辫子吧!我编得特别好,会很配你这身衣裳的!”
看她一脸期待,张桃灼也由得她去:“那就劳烦我们小棠珍了哦。”
棠珍的手很巧,一会儿就编了好了,她想到汉人未婚女子不能盘发,只编了上半截辫子。然后把编好的地方盘成发髻,下面披着。
孙连竖了个大拇指:“真的是好看!还很新奇,我都没见过这样的呢!”
张桃灼也照了照镜子,孙连所言非虚,她真诚地夸赞了棠珍几句。棠珍收获了夸奖,一蹦一跳地拿着碗筷离开了。
汪值这几日只能喝水不能进食,张桃灼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了,就端着碗给他喂水喝。汪值真的很好照顾,水一喂到嘴边,自己就下意识喝了进去。
见他求生意志如此强烈,联想到他幼时的经历,张桃灼心里莫名发酸。
孙连正在一边收拾房间,他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他看到打扮得俏丽的张桃灼,脑子里生出了想法:“咳,张大夫,您干脆就别换这身打扮了,又好看做事又方便。”
他深觉自己的机智:这理由多完美啊!
果然张桃灼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确实,这衣服和头发做事很是方便。”
孙连疯狂点头,心里对还在昏迷的汪值说道:“瞧瞧!还是奴婢是最了解您的人!等您醒来一看,看见这漂漂亮亮的心上人,病得好一半!”
当天晚上,却很不平静,陆陆续续有九个人蛊毒发作。张桃灼在走廊间跑来跑去,一口气都没有歇。等到了天微微亮的时候,那些锦衣卫总算是都驱蛊成功,只是体内热邪太重,必须一边去泡冷泉一边服药调养。
张桃灼拜托了那些去冷泉的人帮忙带水回来给汪值用。自己则去抓药熬药,忙得脚不着地。
倒是吴守见她坐在药炉前头一点一点的,跑过来帮她看火,才让她歇了一会儿。
至于为何只能歇一会儿,还是因为要给汪值擦拭冷泉水,蛊婆说了他的情况特殊,擦拭冷泉必须要沿着经脉缓缓来。
汪值再一次被扒光了衣服,他的背还是肌理分明,非常好看,只是张桃灼已经无心欣赏。她拿着浸泡了冷泉水的帕子,用力地沿着背上的筋脉擦拭。没一会儿,就累得满头是汗。
就这样忙忙乎乎的到了晚上,蛊毒发作的人数没有再增加,一共只有十人。大家的症状都不严重,只是全身乏力脑子迷糊……没有晕倒的,也没有谁在治疗后出现过生命危险。
汪值还没有醒……
天已经黑了,此时是轮到孙连去休息的时候,张桃灼看着汪值的睡颜出神。
他睡着的样子和平常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