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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知凡事不可强求,自有定数的天理。
——王安忆《长恨歌》
街道上充斥着各种元素,让人应接不暇。
“地藏哥,这是…”翻译刚要介绍二人,被对方打断。
“好久不见,地藏。”帘子后的人走出来,是一位穿着旗袍,样貌标志的女子。
“怎么?现在出门做生意,还带着女朋友~”女子看到我,接着说。
“货呢?”地藏不接话,问道。
女子摆摆手,一包货扔在桌子上,地藏手下的人试了,对他点头表示合格。
地藏摆摆手,把手下屏退。
“这批货做完,墨西哥的生意,都给你。”地藏搂看我,坐在沙发里。
“听说你场子都转到了东南亚?真要金盆洗手?”女子不再阴阳怪气,认真的问他。
“梅璇,你在墨西哥这么久,帮会教父没教你什么是见好就收吗?”地藏说着,翘看腿,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
“呵,你豪宅游艇美人,墨西哥不一样,墨声哥没有见好就收…不然,美人都会被摧残。”梅璇说着,坐在我身边,摸我的脸。
“别贫了,我没心思和你说那些。”地藏说着,拉着我出门。
“你和她很熟啊。”我试探着问地藏。
“熟,但是没你熟。”地藏说着,两眼注视着我,欲望在双眸中门过。
“走,我们也体验体验墨西哥文化。”没等我答应,一辆年代久远的美式肌肉轿车停在我们身边,地藏把我塞进副驾驶,自己坐在驾驶位。
“去哪儿啊?”我看着他。
“赛车。”地藏没有看我。
引擎启动,车像箭一般射出去,我被惯性牢牢贴在车椅靠背,地藏没有表情,我摸不清他什么情绪。
地藏把车停在广场上,并排的一辆车内,坐着梅璇。
裤墨西哥女郎把bra扔往天上,两辆车贴地飞行,我脸色煞白,胸腔被车速挤压,五脏六腑都透着难受。
两辆车漂移过几个弯道,最后停在大桥上。
我推开车门,顾不得太多,扶在桥上呕吐,整个人头重脚轻,瘫软在桥边,耳朵嗡鸣,两辆车的引擎并没有关,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那姑娘香港人?”梅璇递给地藏一支烟。
“半个香港人,家人都在广东。”地藏说着,叼着烟凑到梅已经点好的烟上。
“干不干净啊?你不怕她卖你?”梅璇说着,吐了一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