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宁每说一个字就化作一把把细针一下一下的在他胸口插着,疼得他脸色泛白,他比谁都清楚,律宁最后真的会和这邺那邺在一起。
嫉妒疯狂的占据心里和脑海的每一个角落,让理智无孔而入。
他狠狠的掐着律宁的脖子,眼睛赤红里面又浮上了律宁熟悉的恨意:
“你敢!你敢让哪个男人碰一下我就让那个男人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语气就像从地上爬起来的索命鬼一样,阴狠得让律宁害怕,感受到席一鸣的手劲没有一点松,反而越来越紧,律宁一点没感到紧张,骨子里的反骨被一根根挑了起来,他努力聚焦目光瞪着席一鸣:
“你、你有种就把我、掐死……不然我立马就去和江邺在一起……”
死这个字像按到了席一鸣的关机键,眼前闪过阴冷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鼻间貌似又闻到了深入骨髓的血腥味,猛的推开律宁,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律宁的背磕到柜子上,一阵疼痛,但是他没空去管,弯下腰呼吸着差点失去的氧气。
等他缓过来后,看到一脸后怕还有不明情绪的席一鸣有些不明所以,想到他刚才的狠手就一阵心寒之余还有对死亡的恐惧。
他看着席一鸣,冷声道:
“你喜怒无常别不是有神经病,幸好孩子没生下来,要是生下来随了你那真的是孩子这一辈子的可悲。”
听到神经病三个字席一鸣又是一愣,他发现律宁又褪去了清冷的外表咄咄逼人了起来。
冷笑一声,又是神经病。
听到律宁又提到孩子,想到那一张张检测,失神的眼神又锋利了起来,喘着气站在原地,低吼:
“孩子?我哪里有什么孩子,你一个谎话要说几遍?我不戳穿你,还真的当我是傻子耍了!”
说着一个一米九的男人眼神居然有些泛红,他看着律宁的眼神里除了愤怒外还有一丝隐藏得很好的委屈,想一只被抛弃了的二哈:
“你居然联合江邺来骗我,这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明明我就已经想要和你重新来过了的,明明我只要一点希望就可以不计前嫌了,可你却在骗我,告诉我律宁,告诉我这一次你又想要什么?!”
他联合江邺骗他什么?他说什么谎了?
面对席一鸣的指控,律宁有些懵,这些字单拆开他是懂的,但组合在一起怎么他怎么就不懂了?
什么叫又想要什么?又这个字眼他已经听了很多遍。
脑海里白光一闪,脑海中浮现过席一鸣一次一次痛恨的眼神,和他口中那些仿佛发生过的伤害,他愣在原地,脑中嗡鸣不止,过了半晌才斟酌了一下语气,声音有些颤抖道:
“席一鸣,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