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还是不死心地问:“所以我们不住一间卧室吗?”
沈念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神情冰冷:“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只是在履行合同规定的义务,不是真情侣。”
是啊,合同。
祁寒盯着沈念左手无名指上相同的戒指沉默半晌,笑了一下,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开个玩笑,抱歉。”
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慢悠悠地迈着长腿走到两个卧室分别看了一圈。
空间最大的主卧室中放着一盏红色落地灯,左手边的卫生间和浴室内有低于普通人高度的残障设计,显然是考虑了沈念身体的不便。
穿过客厅,另一端的次卧就简单正常许多。
祁寒考虑了一下,转身指着这间屋子对沈念说:“我就住这儿吧,你住主卧。”
“旁边那间大书房也归你,我更喜欢连着阳台的小书房。”
沈念没有反对,略一点头:“可以。”
祁寒看着他操纵轮椅转身去收拾书房,觉得之前认为对方已经将自己视为朋友的想法很可笑。
在沈念眼中,两人目前大概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还是不得已才接纳的那种。
这个认知让祁寒有些挫败,但他很快调整心情,告诉自己他已经迈出了不错的第一步。
不管出于怎样的目的,是沈家和沈念主动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会抓住机会,继续向沈念靠拢,近一步、再近一步。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两人的关系会变得亲密,他要扒开沈念层层武装起来的内心,看看他曾经的那份柔软到底被藏去了哪里。
抱着这样的信念,两人同居的第一周,气氛还算融洽。
祁寒每天早起去室外晨跑,回来洗澡后到厨房给两人做早餐,这时候沈念也已经打理好自己,会客气地对他说声谢谢,很给面子地吃下自己那份。
然后祁寒开车去俱乐部,沈念在家中等司机和助理来接。
白天两人不在家,负责打扫卫生的陈姨来收拾房间、做晚饭,等两人吃好后收拾干净厨房再离开。
吃过晚饭,沈念一般在客厅看一个小时的财经新闻,这时候祁寒就厚着脸皮坐过去,跟他一起看电视,顺便交流一下对某些热点问题的看法。
但祁寒高估了自己的耐力和沈念的挑剔程度,一周后,两人生活上的矛盾逐渐在各方面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