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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国公又上前一步,“因为我与你一样,都逃不出这个局。他让我告知你实情,这样你才不会防备。”
郑良侧眸紧皱着眉,看着近在咫尺的元国公,重复一遍,“防备。。。”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一把匕首就插进了郑良的下腹。郑良瞪着眼看向元国公,就见他一笑,拔出匕首又刺一刀。
亭外有那焦急的人,一边说着怎可伤人性命,一边就企图往里冲。有一个算一个,全被青松卫逼回了原地,静看好戏。
郑良踉跄将倒却被元国公一手托住,拔出匕首将刀柄递到了他手里,带着惨淡说道:“他要的是你我自相残杀,死在一处。”
说完便紧抓他的手将刀尖对向自己刺了进去。。。
郑良单手捂腹,说不出话来,只脸上的肉在不住地抽动,那双眼里尽是绝恨。
他以为交了权又透了密辛,他于翟离根本就是无足轻重,他大可不必杀他。原来,他翟离竟是从未想过留他一命,不仅如此,还利用他演了一出好戏。
技不如人,一步踏错,丢其性命。
那本就鲜血满地的亭子里又添猩红,在这冬日里真是亮眼又刺目。
星雪洒下,归地无声。
亭外众人见青松卫的态度如此强硬,无不是屏息移眼,都恨不得隐起来。无人再去细究到底是何缘由,只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弄得头昏脑涨。
这两位在亭子里你一刀我一刀地捅,双双倒地后,那原本拦着众人的青松卫竟是都缓缓让开了路。
有那反应快的忙不迭往外跑,也有定在原地不动弹的,还有对视几吸换地儿深聊的。
左右不过几盏茶的时间,原本轰轰烈烈的郡主府便人烟寥寥,只剩府内随侍与府婢。
连决从树后出来,悠哉拔出自己的暗红弯刀匕首在二人的致命处又各插一刀,如此才给了青松卫眼神,让把尸体收拾了去。
落雪渐密,纷撒似絮。
已经行至宫门口的楚阳翻身下马,直奔福宁殿而去。
福宁殿里此时是噤若寒蝉,气温降至谷底。
辛漪颜被锁在这殿里多少时日,她都数不清了。每日就是等他前来,服侍他就寝,伺候他起床更衣,再目送他离去。
日复一日,平淡的磋磨人。
她今儿不知怎么了,有些不虞惹恼了他。这会儿是又跪在他身前承受他的刁难与怒火。
赵琛坐于床榻上,肘撑于膝,十指相交,淡看漪颜红着眼忍泪,他微一皱眉,轻佻出声:“怎么没那架势了?方才不是还瞪着眼推开
朕吗?今儿朕就听你说,说得好,免了你的罚,说的不好,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