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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我也以此为荣。

之后算是比较顺利地回到了家，但我家院子外头守满了小弟，几乎都是生面孔。一脸杀气守门口的小弟倒是常年跟在跛叔身边的，他看到我之后面露惊讶，跟在我身后虚势着想拦，急急地说：&ldo;荣少，跛哥说……&rdo;

我停下脚步，差点被他撞上。他赶紧收了脚步，维持着惊讶的表情看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问：&ldo;杜家是跛树做主还是我做主？&rdo;

他憋了半天，小声说：&ldo;当然是大哥做主……&rdo;

……好吧，这也没错。

我冷笑了一声：&ldo;那你大哥现在在哪？&rdo;

小弟为难地看我，半晌终于跟我解释了现况。

我边听边懵，还得维持一脸高贵冷艳。

那天我被搞晕送走的同时，我爸就去救阿bo了，他直接按我说的地址去了余家港口，然而还是扑了个空，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把人临时转移了。结果我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跑去找余牧雄，把余牧雄连人带轮椅给劫到了自己车上。余家当然不服啊，两边开始飞车火拼，然后我爸就把车开翻了。现在我爸活着，但昏迷不醒，余牧雄当场宣告抢救无效，脸都被撞得稀巴烂。

我：&ldo;……&rdo;

我想骂人，但也不知道该骂谁。

小弟继续说，从那之后我爸这边跟余家那边就势不两立了。这很可以理解，关键是两边除了互怼还开始内讧，毕竟没了老大日子过不下去，总得有个新的上位。余家那边还好一点，余世华在扛着，而且他们不管怎么样暂时还有个众志成城的目标就是找杜家报仇。至于我家这边……跛叔身价不够，阿bo身份尴尬，我他妈自从出事就不见人影，一副杜家独子终于趁乱跑路了的架势，没说这都是杜清荣为了跑路策划的阴谋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

小弟偷眼看我，边嘀咕：&ldo;其实也有点人说这是有内鬼给条子的投名状……荣少您别多心，这么说的人都是不知道从哪拿钱搅水的……呸他妈！有钱拿没命花的货，早被我们收拾了。&rdo;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继续往大厅走，上台阶的时候听到大厅里传来的声音，是我爸手下那些老弟兄们，早也是各自小地盘上的大哥佬了。其实这些事我再不关心也是懂的，纯看港片都能懂，又不是人人都讲义气，大多数黑社会只讲利益，他们愿意在我爸手底下当小弟只是因为有利可图，一旦能翻身做大哥，肯定会蠢蠢欲动。

一道沙哑的声音说：&ldo;阿bo啊，这事也算因你而起，你是敬哥的人，我们还是尊称你一声嫂子，呵呵……不过正事的话，可能你还真管不过来。&rdo;

这话说得就有点阴阳怪气了，很显然是在嘲讽阿bo。这声音很有特色，我听得出来，江湖人称哑伯，脖子上一道很粗的疤，年轻时候被人砍的，不是我爸和跛叔拼死把他背去找医生他早就断气了。你说干嘛混黑社会呢，不是跛就是哑，我他妈还认识叫瞎姐聋妹的，好想把他们都送进扫盲班。

我在门口露面的时候，阿bo正准备说话。他正对着门口，抬眼就看到我，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转头看了看跛叔。

跛叔比他更诧异，但很快就收敛情绪，起身喊我：&ldo;荣少爷。&rdo;

坐在我家大厅里的一群大哥佬们纷纷转头看向我，表情缓和了一点，纷纷喊荣少，亲近点的喊清荣。一来，我到底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表面功夫做了十几年；二来，朕只要一日不死，就仍是杜市敬唯一的亲儿子。

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爸到底是伤成什么样了，能让这群人跑到我家闹成这样子，还得跛叔和阿bo出来镇场子，甚至还没镇住。

无论如何，不明真相的我必须先把场子镇住。

我这么一想，底气也足一些，不冷不热地跟这群人打个招呼。

可能是我的泰然正气镇住了他们，他们无声地交换了几个眼神，哑伯朝我笑道：&ldo;不是说荣少旅游去了？&rdo;

我笑了笑，说：&ldo;我倒是想去，这不俗务缠身嘛。&rdo;

逼这种东西，越装越有，再不济我大一还参加过学校戏剧社，只不过剧本里总是一言不合就加场吻戏，最后我只好退社抗议。我倒是愿意为艺术献身，但凭什么系花院花都归男三亲，而我只有男二可以亲？关键男二他妈的是个gay，还是个重度杰克苏迷恋症，戏演多了沉迷剧本整天幻想他是王子我是麻雀，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玛莎拉蒂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妈的智障，要不是我不能无证驾驶，我早就开余世华的车去甩他一脸土了，看谁骚得过谁，我最讨厌别人跟我炫富。

哑伯哦了一声，问：&ldo;什么俗务？你有事就跟我们说，下头的人帮你解决，分分钟的事。&rdo;

我说：&ldo;哦，那眼前就有件事，还真得靠哑伯你来帮忙。&rdo;

哑伯问：&ldo;什么事？&rdo;

我说：&ldo;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先去看看我爸？&rdo;

哑伯笑了：&ldo;敬哥就在楼上歇着，你这孩子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去吧，谁还能拦你。&rdo;

我说：&ldo;谢谢，哑伯果然是疼我的。&rdo;说完我朝阿bo和跛叔使了个眼色，&ldo;走吧。&rdo;

他俩下意识地跟我走。

哑伯在我身后喊了声：&ldo;bo哥，跛树，你俩也走了，我们的话要跟谁说？&rdo;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停了脚步，回头看了他一会儿，看得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我才问：&ldo;我在这里，什么话他俩敢越过我来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