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的衣袖是能遮住手腕上的牙印的,但刚上车没多久,就被傅晏礼发现了。
原因是他系安全带的时候,衣袖不小心扯上去了些,只露出了一点儿牙印,但还是被眼尖的傅晏礼捕捉到了。
“谁咬的?”
傅晏礼看着眼前白皙手腕上的那两道很明显的牙印,无形中透露着几分暧昧。
男人冷峻的眉宇微拢,隐约有几分不虞的情绪闪过,但下一句却是询问江寻疼不疼。
江寻余光里觑着对方的神色,“现在不疼了。”
既然都知道了,他也不再藏着掖着,开始跟傅晏礼告状。
他现在可是有大佬撑腰的人。
“季云添那神经病咬的,好端端的突然把我堵在洗手间里,还说要当我的小三儿,他都颠颠的,不要脸!”江寻皱紧了眉头,抱着胳膊继续骂:“有病!你们都有病!一个个上赶着给人当小三!”
骂到这里,江寻突然想到傅晏礼之前也说过类似的小三言论,他这是把他老婆也给骂进去了。
江寻咳了一声,赶紧给自己找补:“当然,我不是说你啊。”
傅晏礼注视着眼前的人,语气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所以,你当时心里也是这么骂我的?”
江寻又咳了一声,没法反驳,骂也确实是骂了。
傅晏礼从江寻的表情里就得到了答案,骂了,而且骂得很脏。
“那你答应了没有?”
话题转移得有些突然,江寻听懂了。
他皱皱鼻子,小声哔哔:“答应什么啊,有你这么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我哪里还吃得消。”
季云添虽然长得好看,但他是个神经病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疯能把他给掐死的那种。
他对法制咖可没兴趣。
傅晏礼听了这些话,两瓣薄唇微启,语气淡淡地表示赞同:“嗯,小寻吃我的就够了。”
江寻:“……”
这措不及防的怎么就上高速了?
他不满地瞪神色平静如常的男人一眼,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傅晏礼怎么就能顶着这么一张禁欲脸说着那种话。
再说了,他还没吃过呢。
傅晏礼的视线又落在了那道牙印上,垂下的眼皮挡住了黑眸里流动的情绪,冷得像冰,沉得像幽深的古井。
当他再次开口,语气却依旧平和:“伤口有没有消毒处理过?”
江寻点点头,“嗯,刚处理过了,过几天就消了,没事。”
傅晏礼没有再问什么,抬手放在江寻那有些扎手的短发上摸了摸,随后发动了车子。
当天晚上,那些曾经欺辱过季云添,而后来又因各种意外受伤的富家子弟们,都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的内容是季云添在背地里陷害他们的证据。
原来他们受伤不是意外,而是季家那残废故意为之。
不对,季云添现在不是残废了,反倒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季鸣,前不久因为车祸废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
别人的家事他们不掺和,但季云添背地里耍阴招对他们动手的事情,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季云添没有再找过江寻,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
至于那些邮件,他自然是知道是谁的杰作。
只有那位傅总曾经用那些证据警告过他,让他别再接近江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