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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谢长欢从头输到尾,反而越战越勇,直至幽篁阁问疏来请。
祁怀瑾松了口气,想着是不是下次该让一让,思绪未断,也被打破,“怀瑾,我们明日接着下,你可不要放水,我肯定能赢你。”
“好——”
谢长欢怒气冲冲地走在前面,祁怀瑾只得快步跟上,且在旁劝慰道:“长欢的棋艺已经长进许多了,定然很快就会出师。”
可惜,谢长欢不想听。
幽篁阁。
祁怀瑾终于赶上了走得飞快的谢长欢,而问疏,不知被忘在了何处。
问疏:我追不上家主,更追不上谢大小姐。
祁苍和祁羽在观赏雨后飞漱的山泉,在听到祁怀瑾的问候声后,才出声叫人进来,祁羽还嘀咕着“问疏跑哪去了”。
忽地一抬眼,见到的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祁怀瑾,祁苍和祁羽抚着胡须,相视一笑,“来了啊!你们先坐会,稍后用膳。”
祁羽先是打趣了怀瑾一轮,当然只夸白袍衬人,说他潇洒风流、器宇轩昂,谢长欢抿唇憋笑,祁怀瑾的脸色是僵了又僵。
这时,气喘吁吁的问疏才终于赶到,为他二人添了茶。
祁羽疑惑地问:“问疏不是从洵祉阁来吗?”
谢长欢和祁怀瑾忽觉不妥,一收到示意的眼神,后者立刻解释道:“我让问疏去取了下东西。”
问疏目露不解,下方的两位小辈表情同样不对劲,但祁羽没多问,闻言他们最近相处融洽,其余的不重要。
祁羽呵呵笑道:“挽瑜,你若是得闲,可以和怀瑾去镜湖钓鱼,夏日垂钓,别有趣味,我和苍老头钓鱼时突降暴雨,雨中湖景如临仙境。”
祁苍终于能插上话,“是,今儿钓的鲈鱼肥美,挽瑜多吃些。”
谢长欢莞尔一笑,“多谢长老,那晚些时候我和怀瑾约着一同去垂钓。羽长老,龙泉阁已打造好银针,膳后我为您施针?”
“好极了!我这腰不争气,坐了许久还真不爽利,那辛苦挽瑜了。”
施针之事,祁苍不知情,他眼瞅着祁羽,问他发生何事,祁羽只笑着随口说了几句。
鲈鱼被厨房做出了花样,清蒸、红烧、炙烤,还有道糖醋口的。祁羽瞥了眼祁怀瑾,对谢长欢笑得慈爱,“挽瑜,这道糖醋口的是怀瑾特意吩咐厨房做的,你可要好好尝尝。”
原来午后怀瑾让问锦去将言风唤来,只是为了让厨房添道菜,他是思虑细致,谢长欢笑着回答:“好的,多谢长老,也多谢怀瑾。”
祁苍和祁羽捧腹大笑。
鲈鱼鲜嫩香浓,再来上一碗鲈鱼福黎汤,简直是人间美味。
两位长老爱酒,撺掇着怀瑾饮了几杯,另为长欢备了果酒,四人言笑晏晏,好不快活。几杯酒下肚后,祁羽开始和长欢吐露怀瑾幼时的糗事,祁怀瑾想制止祁羽的话而不得,只能借着酒意,面红耳赤地听着羽长老滔滔不绝的倾诉,和长欢意犹未尽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