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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羽摸着胡子,大笑说道:“都是自家人!屹庭阁和槿桉阁离得不近,怀瑾送新娘入洞房后,就不必来啦!”
谢长欢以手遮面,祁怀瑾亦难得语塞,结巴着说了句:“多……多谢长老。”
虽然祁羽发话了,但禁不住有人想要闹洞房,这时可要靠谢长欢的便宜徒弟了,问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言风和问枫也誓要守卫主子和夫人的洞房夜。
祁怀瑾背着谢长欢往槿桉阁走,身后没人追上来。“长欢,我好欢喜。”
“阿瑾,我也很欢喜。”环佩与步摇叮当声相互交织,欢送新人入洞房。
槿桉阁寝卧中,雕花黑檀木桌椅皆披红绸,绸上以彩线绣着连理枝与并蒂莲。桌上摆放着装有桂圆、红枣的红漆托盘,雕龙刻凤的龙凤花烛高照,光影摇曳于门窗之上。
黑檀床榻边床帏低垂,帏幔以大红绸缎为底,其上用五彩丝线绣着鸳鸯交颈、凤凰于飞之图,大红锦被上亦绣有鸳鸯戏水。
祁怀瑾稳稳地将长欢放在床榻之上,他顺势挨着长欢坐下。
说起来,这还是长欢头次来他的寝卧,新添置了黑漆描金檀木梳妆台,原有的衣柜也大了不少。
“阿瑾,我们先喝合卺酒?”
“啊——好。”
祁怀瑾往青玉合卺杯倒上浓酒,递至新娘手中,“长欢。”
“多谢阿瑾。”
合卺酒饮尽,寝卧内阒然无声。
“长欢——”
“阿瑾——”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四目相对,眉目含情,还有无处遁形的羞意。
祁怀瑾眼神飘忽,“长欢,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洞房?”
祁怀瑾血液上涌,他觉着那酒后劲
太大,“那……先宽衣?”
“好,阿瑾帮我卸钗环可好?”谢长欢牵着晕乎乎的祁家主,来到妆台前。
铜镜之中,新郎细致地拨弄新娘发间的步摇、金簪,新娘则是在取额间的金钿,钗环离鬓,却更显妩媚天成,红唇、红衣,巧笑盈盈。
祁怀瑾弯腰抱起他的夫人,在惊呼声中,走向床榻,谢长欢娇羞地搂住他的脖子,一时之间无法思考。
美人仰卧,青丝四散,祁怀瑾只觉燥热难耐,“长欢,夫人……可否唤我一声夫君?”
丹唇亲启,如闻天籁,“阿瑾……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