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怀瑾神色郑重,“长欢,嘉兴郡情况危急,问骞爷爷此去也不一定能成事,而且你的身子要紧,乖乖待在浮玉山,好吗?”
“不。阿瑾,你能去嘉兴郡,我同样可以,而且孩子很乖,我日日吃好睡好,你是知道的。多个人多份力,我想去,可以吗?”
谢长欢语气肯定,有义不容辞的坚定,祁怀瑾想阻止她,更担心她,可嘉兴郡的疫情刻不容缓,而且他不能束缚住长欢。
“好,但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还有,等到了嘉兴郡,若是问骞爷爷不让你靠近病人,你得听他的。”
“我答应阿瑾,会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最终,祁怀瑾松口了,也是因为他相信问骞的医术。世人只知神医宁远,却不识避世的神医问骞。
暗麟阁前,急忙收拾好药箱的问骞,见到与祁怀瑾并行的谢长欢,惊得不知说什么是好,他呼气又吸气,才忍住脾气。“挽瑜!你跟着瞎胡闹什么!我们是去救人,危险得很啊!”
问骞说着,边责备地看着妻管严的家主,这像什么话!
祁怀瑾无助地扯了扯谢长欢的衣袖,后者笑着和问骞撒娇,“阿瑾说您医术高超,我想着这趟会很顺利的。”
问骞不吃这套,吆喝着问锦把她带回去,问锦非常赞同,嘉兴郡多危险,夫人不适合去。
谢长欢撒开祁怀瑾的手,凑到问骞跟前,“问骞爷爷,我也是医师,听从师命,虽无力悬壶济世,但既得知嘉兴郡的百姓受难,又哪能袖手旁观?”
问骞叹气,济世救人乃医者本命,也罢,有他在,不会伤到挽瑜。
谢长欢察言观色本事一流,喜笑颜开地说:“多谢问骞爷爷!”
问锦难以相信,而祁怀瑾早有预料,他家夫人劝人极有一套,要不是他巧舌如簧、厚颜无耻,很难讨到便宜,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长欢心疼他。
祁怀瑾美滋滋地向前牵住长欢的手,一行人从暗麟门离开浮玉山。
因谢长欢有孕在身,问骞又年事已高,他们一行人只在白日赶路,待到达嘉兴郡时已是第六日。
言风亲自来城门口接人,“主子、夫人、问骞爷爷,昨日嘉兴郡来了位医师,自称是神医宁远。”
“宁远老师!”“宁远神医!”谢长欢和问骞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言风补充道:“我本对他身份存疑,但不过一夜,隔离点高热不退的人,病症已有缓解。”
问骞搓手,“那八成是了,你带我去见见宁远神医。还有挽瑜……莫非你是他的徒弟?”
谢长欢颔首,“是,只是学艺不精,有辱神医门楣。”
问骞摆手,“诶——挽瑜过谦了,既然你老师在嘉兴郡,你就不必过去了。家主,你先带挽瑜去安置吧。”
谢长欢与宁远多年不见,尤为想念。祁怀瑾深知她的心思,“长欢,晚些时候,我让言风将先生请来,我们耐心等等。”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