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吃了晚饭就在客厅吃水果,聊些话题。
娱乐圈里的事宣从南不感兴趣,但任天笑讲得有意思,而且全和顾拾有关。
他听得津津有味。
话题是在聊到顾拾的过去才终结的。
任天笑什么时候走的宣从南都没发现。
如顾拾所言,宣从南想通了很多事情。
眼下顾拾又承认,他在26岁之前就默默地关注宣从南。
可是。。。。。。
“怎么不早点来呢?”宣从南低声问道。
顾拾:“什么?”
仿佛没听清,询问的音色轻得几不可闻。
宣从南耐心道:“怎么不早点找我?何必暗恋那么多年。”
顾拾道:“我说,我把门反锁了。”
试图提醒宣从南他正处在被关起来的威胁中。
“都快要睡觉了肯定要反锁啊。”宣从南说道。
他捧住顾拾的脸凑近,额头相抵地亲近。
“顾拾。”
“嗯。”
“怎么那么晚才来。”宣从南问道。
顾拾的呼吸随着微哆嗦的躯体一起颤抖起来。
责怪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插在他心上。
如果他早点来,宣从南不会被宣业和卓娅君欺负那么久,不会被沈迁伤害,更不会在二十平的出租屋里蜗居三年。
“。。。。。。对不起。”顾拾哽道。
“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宣从南道,“你该跟自己说对不起吧。来得那么晚,这几年不觉得很辛苦吗?”
明明喜欢,却只能在远处默默看着,不敢靠近,不难过吗?
他在顾拾这里从未体会过悲伤,所以从未想过,原来喜欢并不是只能给人带去快乐。
喜欢同样能使人难过。
话语仿若温柔的流水一般滑进心里,顾拾分辨许久,都没从中听出责备之意。
“你是在心疼我。”他笃定地说道。
宣从南:“不然呢?”
顾拾不再说话,只有低垂的眼尾因为泪意热涌越来越红。
宣从南过来亲他。
两唇相触,很轻的一个吻。
顾拾小小声地问:“。。。。。。你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