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戏份多,顾拾偶尔收工都半夜了,忙得脚不沾地。
宣从南陪着他,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顾拾精神焕发,从来没有疲惫的状态。
胡阅在一旁摇首感叹啧啧称奇,说原来这时候的顾拾才是事业狂的全盛开启模式,以前真是错看他了。
满腔真心全部喂了狗。
闻言顾拾危险地笑了下,动唇想说什么,看到宣从南低头画画,他脾气一收,没言语。
好像天生就是受气包似的。
胡阅道:“牛·逼。”
两个月不到,宣从南带来的厚度适中的速写本已经画到最后一页,画满了顾拾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全过程。像一本黑白漫画。
有时候遇到令人手痒的场景画面,他一天能画好几张。
画纸上的顾拾西装革履鼻架金丝眼镜,笑容浅显,一副斯文败类的君子模样。
仿佛既是绅士也是纨绔。
宣从南满意地欣赏出自他手的作品,频频点头。
一只手忽地伸过来按住速写本,把稍举的本子噗地压下,按在宣从南膝头。
顾拾蹲在他面前:“你已经画完画了,我没有打扰你。”
宣从南莫名:“嗯。是。”
顾拾颦眉:“画完了为什么还不看我?我活着呢,就站在这里,你应该看我。”
他待会儿还有一场戏,刚完补妆,金丝眼镜没摘。这么蹲着自下而上地看宣从南时显出一股上位者低头求爱的弱势来。
平心而论,宣从南看不出顾拾脸上的妆容深浅,好像什么都没用,和以往没有区别。他对化妆品没研究,只是觉得顾拾的五官似乎比平日多了两分阴柔。
细观察下,宣从南认为是由于顾拾的眉毛被化妆师修改,少了棱峰,多了平顺。
深情与温柔共存于一人身。
“你,离得太近了。”宣从南说,同时转开视线看其他。
怎么多戴一副眼镜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殊不知,他的一系列举动弄得顾拾呆滞如鸡,难过了。
“你烦我了吗?”顾拾轻声问道。
宣从南说:“当然不是。”
顾拾盯着他,问:“为什么嫌我离得近?这样算什么近?”
宣从南抿唇,道:“。。。。。。我不好意思。”
顾拾:“嗯?”
宣从南:“你戴眼镜。。。。。。”
顾拾追问:“嗯?什么?”
“好看。”宣从南低咳道。
顾拾笑了:“哦。。。。。。”
尾音是缓长的,轻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