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宣从南锲而不舍地推他,想让他从梦魇里出来。
“你醒醒,顾拾。”
顾拾睁开眼睛:“嗯。”
卧室里的视野昏暗,不知道酒精散了多少。
他的眼神不清明。
宣从南额头贴过去试顾拾的体温:“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顾拾道,“。。。。。。我怕你生我的气。”
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我没生气,睡吧。”宣从南说道,“明天下午还得录节目呢。”
顾拾道:“你不要走。”
宣从南说道:“没走。”
他安慰神志不清的顾拾,说道:“外面都是摄像机,我哪儿都去不了。”
顾拾道:“嗯。”
宣从南道:“继续睡吧。”
顾拾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他说:“嗯。”
抱着自己的人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宣从南老老实实躺着,没再动过。
怕再把顾拾弄醒了。
在一起那么久宣从南第一次听顾拾这么说话,太奇怪了。
好像他的本性完全不似他表面这般无害。
一旦事情超出某个阈值,他便会做出过激偏执的行为。
令人心惊。
浴缸里的场景历历在目。
双方都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负责,不过就是被摸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要是明天顾拾问起来,他大大方方承认就是。
没必要这样扭捏。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事情肯定能翻篇。
婚姻协议书里写着,如果甲方(顾拾)有牵手拥抱等方面的需要,乙方(宣从南)要尽力满足。
但里面没写如果乙方。。。。。。需要劳烦甲方伺候。
思来想去,宣从南想了个办法,大不了他礼尚往来一次。
。。。。。。
睡得晚,醒得就晚。
节目组给嘉宾准备酒时,考虑到有人爱喝酒第二天会起不来床,一大早录节目不现实。
所以上午时间自由,想睡到几点都行。
“囝囝。”耳边响起顾拾的轻喊,“今天怎么一直睡?昨晚没睡好吗?”
将近十一点,宣从南挥散凰梦,四肢疲惫地像是真的刚从梦里出来。
睁开眼看到头顶的顾拾,他反应片刻,而后脑袋“轰”地一下,猛地把被子拉至头顶盖住。
“怎么了?”顾拾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后觉得稀罕,动手扒拉宣从南牢牢拽住不撒手的被角,“囝囝,你的脸跟耳朵怎么那么红?”
“你看错了。”宣从南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