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前行,生活在继续。
宣从南顺利完成答辩,与张确拍了毕业照。接下来只等毕业证发放到自己手里。
四年的大学生涯圆满结束。
他对未来规划明确,只想潜心画画。以后的深造不会再是校园,而是社会、人海。
“你以后肯定要办私人画展的吧。”张确用一副已经预见到这种既定场面的语气说道,“记得邀请我!”
宣从南道:“再说。嗯,邀请你。”
私人画展办不办再说,但办了一定邀请张确。
他们是好朋友。
宣从南不是个天真的人,画展不是说办就办的。
任何活动都需要人脉,以他的交际能力。。。。。。以后任重而道远。
午饭和张确在食堂吃的。张确像打了鸡血,一张嘴叭叭个不停,连宣从南都被带的主动找了几个话题聊。
毕业分离与简单的周末暂别不同,淡淡的忧伤弥漫心间,好像心里突然空陷一块,变得又轻盈又惆怅。
青春教人长大。
这时候宣从南永远是淡淡的情感“病症”发挥妙用,他只知道自己想多说几句——还是被张确传染。可心里没有难过空落。
在他看来,张确帮过他,他们好几年同吃同画,是永远的朋友。如果张确有任何需要,只要他能办得到的,绝对在所不辞。
下午两点他们在学校门口分手,张确说些矫情的再见话,宣从南听得刺挠。
最后忍不住问道:“你得绝症了吗?”
张确表示:“?”
宣从南疑惑:“以后咱们见不到面了吗?”
张确:“嗯?”
宣从南:“你在干嘛?”
张确:“。。。。。。”
一腔感情无回应,张确大失所望:“我真是对牛弹琴!”
遂转身离去,走两步又回过头喊道:“办画展邀请我!!”
宣从南:“嗯。你也是。”
“滴——”
宣从南低头刚给顾拾发了一个实时定位,想去搭公交。斜对面一辆车按响鸣笛。
是一道短促的提醒。
库里南。顾拾换了新车。
刚买半个月。宣从南已经被迫在里面长时间地待过三次。
空间大。
爬不出去。
乱七八糟。
宣从南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看车,眼角微垂。
只要有顾拾在的地方,宣从南眼里容易没其他人。今天毕业典礼,要拍照,和教授道别,与平常关系还不错的同学互相送几句简单祝福。如果顾拾在,这些事宣从南会缺斤短两。
所以他让顾拾待在家里,不要随便出门。
这又惹了顾某不高兴,宣从南换完鞋握住门把手要离家赶公交的时候,门还没拉开就被一双手举抱到矮柜上。下不来,羞恼地踢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