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的人都知道宣从南情感表达不丰富,但外人和宣从南相处久了可能会觉得他脸皮厚,从不脸红。
世上没有能让他害羞的事。
察觉到耳热,宣从南好奇大过惊讶,伸手捂住摸了摸。
确实很烫。
怕顾拾看出异样,宣从南左手状似无意地盖着耳朵,右手拿着笔在试卷上驰骋。
他很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问顾拾的话,遭到反问怎么办?
“写作业走什么神?”顾拾道,“一张卷子要做到几点?”
催什么催,宣从南赶紧进行下一题,头也不回道:“你处理工作还能盯着我,到底有没有好好上班。”
顾拾说:“我干什么都能盯着你。”
半小时后,宣从南把卷子扔给顾拾:“喏。”
顾拾手心朝上,宣从南放上去一只黑水笔。
选择题错俩,扣10分。
填空题错俩,扣10分。
大题一道过程错了,一道结果错了,还有一道代错公式,但过程和结果对,扣10分。
宣从南:“。。。。。。”
他好不容易找到被顾拾藏起来的平板,看见扣掉的30分又识相地把平板往顾拾身边推推。
“怎么回事?”顾拾抖了抖试卷。
他严肃的时候有震慑力,宣从南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平常数学他最多扣掉20分。
宣从南说:“粗心。”
“嗯,”顾拾问,“为什么粗心?”
宣从南摸了摸耳垂。
“确定没早恋?”顾拾眼睛凝着他。
宣从南摇头:“没有。”
顾拾:“那你心乱什么?”
宣从南:“。。。。。。”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捏住宣从南的后脖颈,那截纤细的天鹅颈向下一缩,顾拾的力度就更重了点。
“宣从南,别让我逮到你乱来。”顾拾说道,“上点心。”
宣从南一巴掌拍开他,嘁了声。
“错30分怎么了,错30分还有120呢。”他不服气道,“明天给你做个满分看看。”
语言攻击道:“这么凶,也不知道以后谁想做你对象。肯定很嫌弃你。”
顾拾摸了下他的半长发,说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前年孟绯蓝成立了个人工作室,有时候忙起来回家晚,宣运霆每天去接她。
晚七点他们往家打电话,让宣从南和顾拾先吃饭,他和妈妈有个客户要见,在外面吃。
晚饭过后八点,宣从南问顾拾能不能看平板。
顾拾先问:“刷直播?”
宣从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