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感觉啊。”宣从南咕哝说。
不知道那些亲嘴的人说什么好甜。
他戳了戳顾拾,说:“后面的车在骂你,我们该走了。”
顾拾瞪着宣从南。
“干嘛?”宣从南被他盯得汗毛倒竖,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吃掉。
全身的骨头都机警了起来。
“。。。。。。没事。”顾拾闭眼,克制地捏鼻梁,攥了攥突然发麻的手指,发动引擎缓缓前行。
他似虎似狼的眼神本该在宣从南的脑海里盘旋,但刚才那个平平无奇的接触却打秋风似的占据上位,一遍一遍地提醒着宣从南唇上的触感。
柔软,温凉。
很好亲的样子。
怎么刚刚没这种感觉。
宣从南做不到将这段记忆驱散干净,抿起唇来,想看一眼顾拾的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没敢。
—
回到家后顾拾问:“为什么亲我?”
宣从南没底气:“我就是突然想知道亲嘴是什么感觉。”
“然后你就亲我?!”顾拾暴躁,恶声恶气。
“生气了?”宣从南觑着顾拾的脸色,罕见地主动复盘,心道不说一声就亲人是不是很没礼貌,“那要不你亲回来。”
他保证地说:“以后不亲你了。”
顾拾说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不待宣从南回应,他又确认道:“跟我亲没什么感觉?!”
“我。。。。。。”
“算了,我不想听。”顾拾脸色阴沉,气势汹汹地上楼了。
嘴里还说着:“早晚有一天要被你折磨死。”
宣从南:“。。。。。。”
他那么生气,宣从南觉得失礼的内疚反而被冲散了:“亲一下而已,又不是夺你清白。”
两个人那么要好的关系,其中一个想知道一件事的感觉,另一个人帮一下怎么了。
小气。
宣从南不懂人类感情的弯弯绕绕,想不通以后根本没往心里搁。晚上睡觉照样钻顾拾怀里,而顾拾是个正常人,当真被折磨的抓心挠肝,一晚上没睡。
早起看到顾拾的黑眼圈,微肿,宣从南还贴心地拿剥了皮的热鸡蛋给他敷眼。
接下来好几天,宣从南发现顾拾总是盯着他。
宣从南在楼下喝水,顾拾站在楼梯口,手搭扶手面朝他的方向。夜里的灯光将他的脸映得半明半昧,刚喝进肚子一杯水,宣从南却觉得没解渴,喉咙里干。
直觉里,宣从南知道顾拾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每次唇瓣欲动,看到他全然不解的表情,欲言又止便退回到缄口不言。
眼睛里似乎在说,算了,再忍忍吧。
一个亲吻,没让宣从南和顾拾之间的关系有所变化。
学校里没人再嚼舌根品头论足,有次画完一幅画,宣从南觉得无聊,突然想登录张确说过的学校论坛上看看。
之前他给宣从南截图的恶意猜测已然绝迹,取而代之的顾拾身份的公开,以及宣从南和他之间的兄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