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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今天来也不是单纯为合作,“您身体怎么样?”
布兰琪按按太阳穴,“最近睡不太好,来调理调理。”
沈肆年看着病床边上沙发年轻男人衣物,并不多问,不疾不徐开口:“姑姑,我父亲的事您有什么看法?”
布兰琪笑:“关我什么事?”
劳伦家族最不中用的儿子,一把年纪了还整天惹麻烦让人给他擦屁股,这次居然惹到议员女儿身上去,不过好事坏事未定,要是生下个儿子将来长大还能跟从政的二房抗衡,多有趣。
沈肆年波澜不惊,“怎么会跟姑姑无关?爷爷问伯父要钱,伯父不肯给,现在在闹呢。我记得姑姑有不少大伯那边股份,最后要是大伯妥协,姑姑得损失不少。”
“你想利用我?”
布兰琪看着人,内心一下回想起许多。眼前男人已近三十,早不是刚出生时瘦瘦小小。
那时候她二十出头,是旧金山最骄傲的贵族千金,也未入社会,对那个怀孕的中国女人既不屑又觉得她可怜。
刚出生的克里斯四斤不到,住了一个月婴儿箱,三个月时因为感染又住进ICU,险些夭折。
劳伦家最不缺情妇和孩子,这个孩子能否活下来得看他的命。
那个中国女人护他两年后逃离,他活了下来,一年一年,从劳伦家某个角落坐上正桌,从斯蒂夫的棋子成为下
棋人,这几年罗文森也不得不忌惮他两分。
现在家里闹的那一出她自然知晓,大哥那边她也提过话,这笔钱他们不能出。
笑话,凭什么要用他们的钱去给斯蒂夫善后,再保全韦斯的竞选?
布兰琪端起桌面香槟浅浅抿一口,等他下文。
沈肆年声调放缓,“我记得我六岁那年旧金山下了有史以来最大一场雪,整座城市都被白色淹没,车子根本开不了。我父亲的司机临时接了活,我一个人在学校等到天黑都没等到人来,当时是姑姑你来接我,我一直记得你的好。”
布兰琪早不记得这些,她看着男人脸上真挚表情,内心动容片刻,两瞬后清醒。
他姓劳伦。
沈肆年接着道:“事已至此,罗文森那边就算不为斯蒂夫也一定会削弱大伯势力,姑姑,你们这笔钱我建议该给还是要给,不然之后就不是一笔钱那么简单。”
“不过。。。。。。”男人稍顿,再说:“大伯那边我无法帮太多,但是姑姑这里我有方法补偿你。”
布兰琪笑了,没错的,他姓劳伦,“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正在和史密斯谈一个项目,我需要姑姑想办法帮我促成,事成后我允诺你5%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