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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能莫名其妙戳中笑点,周到捏着围巾一角捂着肚子笑,隔着网线都能想象到他幼稚的样子。
“不伤心了吧?”
“哎呀。”周到叫一声,一下子站起来。
“怎么了?”
“毛线球掉了。”她不过就是挪了下位置,就顺手碰到了那团毛线,毛线跌落地面,直接滚不见了。
她沿着手里的线一路看向尽头:“滚到床底去了。”
“你是猫啊,你没事玩毛线球。”
“你懂什么。”周到觉得这人特烦,她跪在地上伸手去够,太远了,够不着,她就这样把手机摆在一边,去拿了晾衣杆过来,蹲在地上用杆把毛线球够了出来。
张辰宿还在讲话:“这件事只说明了一个
问题。”
周到盯着手机通话页面,认真发问:“什么问题?”咖啡色的毛线上沾染了差不多颜色的灰尘絮,她一一扯干净,又用纸擦了擦。
“说明我没背叛你,这个世界上除了小狗,还有我也不会背叛你。”
周到脑子里发出“叮”的一声,说话都结巴了,也不管对面的人看不看得见,指着手机就道:“你你你怎么记得我的朋友圈?”
“我研究了好久你那晚到底在说什么。。。。。。”
“我那晚喝醉了。”周到打住他,“谁还没中二过发点伤感文案。”
黑历史重提简直太不人道了,她作势就要掐断电话,张辰宿跟在她头顶安了监控一样,出声制止她,“好了好了,这是最后一次提她了,以后这事就过去了。”
周到“哦”了声,还是毫不留情挂了电话。
手里松开的线散作一团容易打结,她重新一圈一圈缠好,缠到快到尾端时忽地停住,留了一截当作今晚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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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落叶铺了一地。
这一周温度骤降,周到趁着周末把夏天穿的短袖短裤之类的拿回了家,准备换些厚衣服到公寓。
她在衣柜前挑挑拣拣,最终选了几套,叠好打包装好。
她前脚刚回到公寓,后脚吴宁就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是和周元厉吵架了,让她回去评评理。
周到收拾东西累得直不起腰,她一手揉揉腰窝,一手拿电话,满是无奈:“你们乖乖的,我忙着呢。”
这么大的人了,跟两个孩子似的。
吴宁不松口:“你爸太过分了,你必须来说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