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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述揶揄道:“姿色不减当年啊。”
天一寸寸暗下去,周围的空位一一坐满人。
学生都按学院方队坐在前面,这一片都是老师或者来看热闹的毕业校友,只有周到和杜词南两个人一左一右手里拿着荧光棒,一时间很是显眼。
周到用荧光棒点点张辰宿露在外面的手臂,问:“你的大学同学刚才是不是去聚会吃饭了?”
后面有人先他一步抢答:“是,好不容易趁这机会一起吃个饭,结果他不来。”
那寸头男人调笑说:“被谁勾了魂吧。”
张辰宿甩了个眼刀过去。
“你刚才不用专门陪我吃饭。”周到又用荧光棒点点他手背,“还是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孤僻了,同学聚会都不去?”
下一瞬,他周身的气息围过来,声音绕在她耳畔:“我孤僻?”
所及之处都是他的气息,周到下意识
想往旁边退开:“没有。”
张辰宿一把抓住还支在他手背上的荧光棒末端,连语调都不正经起来:“那就是被谁勾了魂?”
刚才后排男人的调笑周到可以装作没听见,反正不熟,不接话也没关系。
但此刻舞台清空,音乐暂停,晚会即将开场,这句话实打实地进了她耳朵。
她一时没分清是他说的是问句还是陈述句。
几位主持人终于露面,西装长裙步履翩翩而来。
周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含笑往舞台中间走,觉得时间有些漫长,她扯了扯手里的荧光棒,末端还紧握在张辰宿手里,没扯开。
荧光棒外面套了层泡沫,这种材质不易散热,摸久了会觉得发热。
“你干嘛?”她要恼不恼的样子。
张辰宿一瞬就松开了,手里的力度消失,连同刚才他那句话都彷佛是她的错觉。
主持人齐声诵读台词,声情并茂宣布校庆晚会开场,一切进入正常程序。
他目视前方看得认真,五指交叉随意地放在腿上,彩灯在他侧脸上一闪而过,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周到低下头,翻看了眼节目单。
节目按照学校历史分为四大篇章,第一个节目是学校的乐队“寻到”带来的歌曲串烧。
两个人安静地太久,周到找了个时机问:“怎么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