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轻掩上。
大清早,梁善善半睡半醒的打开门。
&ldo;谁啊?&rdo;
门外一字排开的男人阵仗让她的瞌睡虫顿时跑了大半。
&ldo;严大哥?警、警察先生?还有这位……这位是?&rdo;梁善善转向她唯一熟识的面孔,当然没遗漏严开鼻梁处的明显瘀痕。&ldo;呃,发生什么事了?&rdo;
严开没有回答,警察先生倒是发话了:&ldo;梁小姐,这是你的钥匙吧?&rdo;
&ldo;唉,这是我的钥匙没错,可、可是……&rdo;
梁善善一脸狐疑。
&ldo;你昨天晚上皮包在外遭窃是吧?&rdo;警察继续公式化的询问。
&ldo;是的。&rdo;
&ldo;还有,这位昨晚试图擅闯民宅的现行犯你认识吗?&rdo;
&ldo;我……我不认识,&rdo;仔细观察那位头上包扎着绷带、一脸浮肿的&ldo;现行犯&rdo;,她终于意识到整件事情和她有密切关系。&ldo;警察先生,请问,昨天我家发生什么事了吗?&rdo;
&ldo;喔,这位王疤诞先生趁你昨晚熟睡在机车上时拿走了你的钥匙,并且跟踪你回家,本想趁你晚上熟睡时到你家里偷东西,不过被等在隔壁的严开先生逮个正着,两人并且发生激烈打斗,最后严开先生英勇制服歹徒并且报警处理……&rdo;
警察先生念着精心撰写的笔录,一脸得意。&ldo;梁小姐,请你确认一下这笔录,没问题的话请签个名。小姐好命喔,有个好邻居,可以舒舒服服睡个好觉!不像我们,折腾一夜,又是带嫌犯就医、又是勘验现场、又是作笔录的……&rdo;
送走了其他人,走廊上只剩下一直沉默不语的严开,他看来疲惫而愤怒,脸上瘀伤更让他面色铁青。
&ldo;严大哥……不,严开,&rdo;知道是自己的轻忽造成这一连串事件,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希望能弥补些什么。&ldo;谢谢你喔!我……对、对不起……伤口疼吗?我屋里有药,让我帮……&rdo;
&ldo;你现在该知道人心险恶了吧!&rdo;
他打断。&ldo;一个女孩家孤身在外,就算不在意钱财也该注意自己的贞操吧?&rdo;
严开的语气称不上半点友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或许是气自己一时好心乱管闲事,搞得现在一身狼狈!还是他只是看不惯?
看不惯在这世道好险的世界竟还有个像天使般待人处事的梁善善好端端存活眼前!
&ldo;对不起,严开,我、我本来就打算今天要找锁匠换锁的……我以为只有一个晚上没关、系,我……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听你的话,别生气好吗?&rdo;
她的表情活脱便像只无辜受责的可怜虫,让严开愈发觉得自己是个凶狠暴怒的大坏蛋。
他有些心软,敏感注意到梁善善语调下的些许异样。但,当严开对上那不染世事的澄澈双眸,直直对照了自己污浊不清……
不,停止!
她发生天大危险都不关他的事才对!
&ldo;锁匠待会儿就来,&rdo;吞回将吐未吐的安慰语气,他冷冷转身,&ldo;我自己有药,不劳费心!倒是你自己,幸运不会天天上门的,好自为之吧!&rdo;
砰‐‐
严开毫不客气甩上门。
梁善善看着这昨晚应是打斗现场的长廊和差点就被陌生人长驱直入的自家铁门,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忍不住的战栗瑟缩着她单薄身子。双臂环紧,无声的,悄悄痛哭。
就如同失去容姨后的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