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处置了?”
“是,也是那婆子命该如此,说叫打二十板子,可挨了十板子人就没了。”
柳娘倒抽一口凉气,随即便怒道:“真是好晦气的东西,没见过一大早来报死了人的。”
“老奴不敢,实是见夫人昨日气极了,主人一刻也不敢耽搁,就怕晚一刻叫夫人生了龃龉。”
“是吗?”扶光冷嘲一声:“我也怕叫你家主人难做,叫我这嬷嬷去她跟前一趟磕个头赔罪如何?”
“不敢,不敢。夫人这话着实让人惶恐。还望夫人恕罪,莫要因一个刁奴误会了我家夫人。”她跪下磕头。
扶光揉着胀痛的额角,柳娘见了搁下牙梳,撩开帘子,就将她一把搀了起来。
“夫人恕罪。。。。。。”
“收收你那些伎俩罢,我在长安什么没见过。”
“嬷嬷误会啊。”
“你们爱怎么演怎么演。若真是有心释结,当面锣对面鼓便就分说清楚。你家主人面也不露,孙儿失礼伤了阿迦,也是提也不提,叫打死了婆子扔到七娘跟前,安的什么心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那是昨夜里她就病歪过去,并非。。。。。。。”
柳娘一推跟着几步叫她退出去。“滚回去!你个老虔婆,烂肚肠的黑心货。”
王嬷嬷到了院门口还在哭求,那送进去的赔礼都叫扔了出来。跟来的婢子捡的捡,扶的扶。院门合上,她摆摆手,理理衣裙,冷笑一声回吴氏院子报信去了。
吴氏歪在榻上,昨夜里没睡好,正是头晕脑胀,听了王婆子的话,精神也好了不少。“长安城里的贵人又如何?这府院姓崔。”
“夫人说的是。”
“这两日叫府院都看紧了,安安生生过了祭祠的事。”
“都听夫人的。就是那李家的,如今卷着席还搁着,要不要。。。。。。。”吴氏睁大眼,一下撑起来,不愿听这些——她清晨方抄了一卷经供奉在屋里的小佛堂上。“毕竟是跟了我多年的,给了银子体面葬了她。”
“是,是,奴婢蠢笨,就按夫人说的做。”
吴氏叫她这么一讲有些怵,想了想握住她手道:“前头昨日抓来那人不知如何了?你去看看,回来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