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几没和眼了,去休息一会吧”
“我没事,谢谢你,救了父王性命”
“你我条件在先。我履行我该做的,你不再反悔就校”他完默然施礼而去。
望着他的身影离去,我不禁在想,或许秦之炎也没有什么错,他救活了别饶命,别人欠他一份情,帮他做一件事,也没什么不应该!大家不过各取所需,公平交易!又何须多做谴责呢!
谁让你在生命的这一刻需要他呢……
十一月,勇子打听到的,都是些要求楚王再次让熊悍监国的声音和谏言。而楚王自始至终都不置可否。但这却成为我乘着月夜,一身暗色斗篷进入公子府的理由
“子悍见过王姐”他虚礼道
我转过身,面对着他:“那日,你真的想过要杀了我们么?”
“苍在上,子悍绝无此意……子悍一直……”
“好,我相信你”我打断他的话:“只要你能保证负刍一生平安,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对不会成为你登上王位的障碍”
他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
“听清楚,不只是你不伤害他。而是你要保证谁都不能伤他”
“好!我发誓”他不加思索,就要寻剑割指
“不、”我拉住他的手腕:“我要你书写为证”
……
。
已是春日,寝殿内却还生着炉火。浓浓的药香弥漫在空气郑这让我不禁想起最后一次见到老祖母的情景。
我整理好心情,笑着接过侍从手中的纱布,滤出药渣:“秦医者果然不同与其他人,这药全都没有刺鼻的怪味,反而透着清气之香”
侍从扶起楚王喂药,楚王喝过后,推开道:“此人人称神医,医术撩。凡要请他出手之人,不管如何权贵,必须答应日后为他做一件事”
“儿臣愿意以任何条件,换得父王与刍儿平安喜乐”
“坐过来吧”他面容疲惫,挥手命我上前坐,又遣散众人后,缓缓开口:“你今日前来,是又要为刍儿求取封地之事吧!?”
“父王英明,凡事瞒不过您的眼睛”
“为何吧”
“我国北方多与秦国接壤,东北则与赵韩相通,且,忠于刍儿的项氏一族世代守护那里,若刍儿能受封北上,也利于他迅速发展。何况,他根基在那里!”
“原来你让他亲自修筑防堤、并非为进,而是为退”
“儿臣是真心相信刍儿可以治理好楚国北方,成为保护大楚的有力屏障”
“这的确是最好的退路。可寡人之问,王儿为何避开不答!”他闭着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儿臣不敢……儿臣明白,自母后去世,宫中已经移主,我孤姐弱弟,再也不能如从前般稳若泰山。况且,经过上次之事,我更能清楚明白、刍儿到底年少,狂勇有余,心智不足,留下来,只能任人宰割”
“以前,寡人也想着,不必让你姐弟二人卷入其中,所以迟迟不曾接回刍儿。但,自几年前,寡人身中剧毒,听闻你曾谏言要立即封锁消息,防止动乱。年纪,如此心智,也算难得了。寡人从那一刻便认定,若再等几年,刍儿得你周旋。一定可以成事”
我脑中一片轰响,这么……只在我无心的一句话,楚王便一直有心让负刍登位!
深宫当真是一个只能缄默其口的地方!
我惨然一笑:“平心而论,两人治国之能各有千秋,子悍为人宽和,知书达礼,是个难得的守成之主。这几年又辅助父王处理朝中事务,且处理的妥当认真,得朝中大臣忠心拥戴。而刍儿性情刚烈易怒,虽有望开疆拓土,立贤更张。到底还需良臣辅佐。而眼下……刍儿虽为嫡系,却因根基不稳,不足以服人。两者相较,刍儿还是处于弱势,儿臣终究是有心无力,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为他谋条安宁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