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那么信任他,我那时候难过的恨不得去死都还能挤出一点点的期待和雀跃去看他。
他怎么能让自己出现在烂片里。
我本以为他可以救我,他本可以把我短暂地拉出抑郁的漩涡,至少在电影那短短的两个小时里让我做一场梦,可是他没有。
我一边哭,一边拉扯他的口罩。他本来被我吓了一跳还在用手挡,看到我哭却又腾出手来抹我的眼泪,被我趁机把口罩拉了下来。
我哭的更凶了,怎么真的是他呢。
为什么真的是你呢?项知言。
项知言估计是没见过我这样的哭法,无声无息,只有眼泪水不停的往外涌,停都停不下来。
他是真有点慌了,我从语气里听出来的。他扭头问苏路北能不能带我走,并保证自己不是什么坏人。
苏路北从他口罩被我扒下来之后就沉默了,她看看他,又看看我,开口:“……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赶紧把他带走吧,你不带他走,他一会喝多了又要放你片子看。实在是太闹腾了。”
项知言显然是没想到,问:“我的片子?”
苏路北没好气地回答:“对对对,就那什么《雨人画家》,一喝多就看,看一会儿就哭,哭完了还要骂你。”
项知言:“……”
我敏感地觉得苏路北这话有歧义,但是我自己已经哭到要打嗝了,没法很好的组织语言攻击她,只能忍着打嗝,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你,你,你不要,不要听。”
我想说我骂的不是雨人画家的主角童潼,我骂的是项知言本人。
然后被我激情辱骂的项知言本人就把我抱住了,任由我眼泪水糊在他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上。
“不急着说,我带你回去好好休息,醒了再骂我好不好?”
他这语气跟哄孩子似的,我有点想要抗议,但是他这个提议却让人很心动,我是想好好骂他,最好赶紧把他骂去好好挑剧本不要再出现在烂片里了,所以一下子就被他哄好。
我安静地闭了嘴,让他把我从高桌椅上抱下来,牵着我往楼下走。
他走之前还问苏路北我有没有结好账。
哼,愚蠢,我没结账,苏路北那个女人能把我放了跟你走吗?
还好苏路北良心未泯,没趁机再敲一笔竹杠,痛快地放了人。
我们俩下了楼,项知言的车就停在路边。他把我安置在他的副驾驶上,给我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在驾驶座上也系好安全带,这之后把着方向盘沉默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