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正直?拾金不昧?”微生溟兀地轻笑?了一声,心道这些词安给玉蝉衣虽不至于是错的,但倘若是他初次和玉蝉衣见面之?后,定然不会这样形容这个?逮着机会就?同他呛声的小师妹,“这你从何得知?”
涂山玄叶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神色,他咳了咳:“这不是一眼即知、不言自明的事情吗?”
“出门在外,很容易上当受骗的。我?是真?心害怕我?这个?单纯无害、个?性纯善的小徒弟被人?欺负。你这个?做师兄的,多?比她活了千来年,按人?间的说法,做她祖宗也足够,你多?顾着她一点。”
听涂山玄叶言辞这样恳切,微生溟难得沉思起来。
涂山玄叶眼中的玉蝉衣竟然如此温善可欺,难道,他眼里的玉蝉衣锋芒锐利、杀气毕露,竟是他自己的问题么?
正此时,涂山玄叶远远看到几道身影,忽然脸色劇变,急急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告辞一步,记得看好你的小师妹!”
言罢,不等微生溟回他什么,急急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在观云台上。
微生溟朝不远处看去,见是几个?身着各色罗裳、少女模样的女修士一脸焦灼地往这边走来,边走边寻找着什么东西。
看罗裳,与玉蝉衣身上那件很是相似,像是也是星罗宫做出来的。
她们?进了茶寮,不一会儿再出来时,身边便?多?了个?玉蝉衣。
看上去,竟然是与玉蝉衣相熟的样子?
微生溟不动?声色看了一会儿,走出茶寮的玉蝉衣上了观云台,直奔他而来。等到了眼前,她问他:“师兄,你有没有看到一只白色的狐狸?”
“狐狸?”
“一只叫丢丢的灵狐,白色的,长得很漂亮,打扮得也很漂亮。”玉蝉衣道,“它是星罗宫宫主的灵宠,今日随自己的主人?初到蓬莱,好像是贪玩外出,走丢了,整个?星罗宫都在找它。”
微生溟摇了摇头。
他道:“既是灵宠,一般都会与自己的主人?签订灵契,一旦签了灵契,它的主人?与它之?间应当有感应才是,何须这样笨拙,没头没脑地到处寻找?”
玉蝉衣道:“是只灵识未开的灵狐,未同宫主签订契约,要是走丢了,就?是真?的不好再找回来了。”
玉蝉衣和丢丢相处的机会并不算多?,但对这洁白无害的小家伙颇有好感,知道丢丢不见了,眉头皱着,眉眼间隐约有几分纾解不开的焦急。
这时澜应雪急匆匆跑过来,对玉蝉衣说了几句话,玉蝉衣眉头解开,微微松了一口气。
“找到了,已经回星罗宫宫主那了。”挥别澜应雪后,她回来对微生溟说。
这时玉蝉衣才注意到微生溟身旁的位置已经变得空空如也,她问:“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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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呢?”
“他有事,先离开了。”微生溟看着澜应雪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来看着玉蝉衣,“小师妹是何时认识星罗宫这些人?的?”
玉蝉衣见他眼里带着几分探寻的意思,见他是在对她的事情好奇,忍不住呛了他一句:“来蓬莱的路上我?独自一人?,孤孤单单,无人?陪伴,只好去蹭了星罗宫的飞舟。按师兄的说法,有人?陪着的热闹,总好过无人?陪伴的寂寥。也不知道那时师兄人?在何处。说着不想让我?孤单,人?却不知所?踪。”
玉蝉衣说完故意瘪了瘪嘴。微生溟:“……”
他低垂下眼,眼底掩着笑?:“小师妹可是在怪我??”
玉蝉衣道:“只是在提醒师兄,你说自己来蓬莱是怕我?孤单为?了陪我?,这个?借口,我?仍旧是不信的。”
微生溟沉默了下,问:“小师妹可是只对我?一人?这样伶牙俐齿?”
玉蝉衣:“为?何这样说?”
“师父说你个?性纯善,唯恐你在外面被人?欺负。我?却担心小师妹将别人?欺负得太厉害,给自己招惹上难缠的仇家。这不恰恰说明了,是小师妹欺负我?欺负得太厉害,才叫我?眼里的小师妹成了这样不好惹的模样?”
玉蝉衣:“……”
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甚是讨厌。
有时她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师兄是个?极为?没正形、极爱胡说八道的修士,热衷于讨打讨人?嫌。她好不容易刚要为?他的见解心生几分折服,很快他就?要跑出来将自己将要竖立起来的光明形象亲手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