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多端了,总会有人来收,这披香楼,算是你开到头了。”
那老鸨闻听此言,陡然泄了一口气。
果然是完蛋了。。。她这样大的家业,就因为自己一时糊涂,就毁在了傅鸾枝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了。
内监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傅鸾枝说的话就相当于圣旨,这个郡主殿下爱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郡主殿下,陛下说了,京都由着郡主殿下玩闹,不必担心任何人任何事,郡主殿下既然有事儿要处理,奴才就先告退了,太后身边还有好多功夫要收拾呢!”
傅鸾枝闻言点点头,内监便恭敬退下,翻身上马,带着那一队皇城禁军离开了此处。
傅鸾枝看向老鸨,淡淡地开口。
“我从不断人财路,只是你这财路,实在是太脏了些,好生整顿,好自为之吧。”
郡主一句话,便是金口玉言。
那老鸨再也不能随随便便逼良为娼,也再不能如此蛮横的强抢民女了。
傅鸾枝转身欲走,那老鸨却因为财路被断,怀恨在心。
趁着人多,恶向胆边生,她不着痕迹地抬手示意身边最近的那个打手发射毒镖,意图不留痕迹的刺伤傅鸾枝,给她个教训。
人多口杂,傅鸾枝并没有听见暗器破空之声。
只在毒镖被击落之后,方才知道差点遭人暗算。
有人救了她?
傅鸾枝猛然回身,望向披香楼对面的春泰茶庄。
果不其然,茶庄二楼临街的雅间里,一道玉色身影在纱帘之后若隐若现。
隔得远些,看不到那男子的面庞,但是那周身沉静的气度,却让傅鸾枝不自觉地对他产生了几分好奇。
不同于沈清宴的飞扬跳脱,也不同于北子骁的高傲尊崇,这个男子仿佛一块藏在深处的光滑美玉,让人无端就想随着他沉沦下去。
似乎是看到傅鸾枝发现了他,遥遥抬手举杯,手中清茶香气袅袅。
他在邀请她?
傅鸾枝轻蹙眉头,此人身份一定不简单,虽然目前看起来是友非敌,但是未必不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傅鸾枝并未回应他,只是转身看向老鸨。
那老鸨眼看一击不中,已经暴露了自己,又看到傅鸾枝神情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便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蠢棋,一时之间瘫软在地。
傅鸾枝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淡淡地开口,“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便等着守备上门吧!”
说罢,她再不迟疑,转身回到马车。
阮时絮瞧她上了马车,赶忙要起身跪下见礼。
傅鸾枝抬手拦住了她,淡淡地开口,“我不在乎这些名位虚礼,到了府上,也不必太多礼,你身上有伤,待回去之后,寻人给你治一治。”
阮时絮满口道谢,看向傅鸾枝的神情中,全都是满满的信任。
傅鸾枝心神并不在阮时絮身上,她想的,是那个茶庄中神秘男子的身份。
一直到下了马车回到府上,她还没从思绪中走出来。
直到步入后厅,一道阔别半月的声音传来,她才堪堪回神。
“阿枝,许久不见,你可想我没有?”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