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鸾枝毫不留情的一句话,让傅月枝骤然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是的,除了就范这个选择,傅莀茳还可以听从傅鸾枝的话,将她解决了,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不必为难。
显而易见的是,傅辰茳听了傅鸾枝的话,已经对傅月枝起了杀心。
“如此逆女,活着也是脏了傅家的门庭!”傅辰茳看着一脸惧意的傅月枝,冷冷地开口。
傅夫人闻听此言,只觉得头顶的天好像要塌了,她哀哀切切地爬到傅辰茳脚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
“老爷,你可不能这样啊!月儿可是你的亲骨肉,她可是咱们傅家的嫡长女啊,纵然有错,她也只是想光耀门庭,错不致死啊!”
傅辰茳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本身就不喜欢傅月枝这个毫无长处的长女,如今她做出这等丑事,更让他想要断了最后一丝父女之情。
他一脚踢开傅夫人,“自荐枕席,疯癫无状,如此行径哪里像是一个世家嫡女?这个逆女,不如一死,以证试听,我傅家还能落个治家严谨的好名声!”
眼看傅辰茳油盐不进,傅夫人心中几乎绝望,却又不得不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振作起来。
她忍着疼痛,再次爬到傅辰茳脚边。
“老爷,不如这样吧,别要了月儿性命,妾身带着她一辈子青灯古佛!月儿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总不至于真的要了她的性命!老爷您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吧!”
傅夫人哭的肝肠寸断,傅辰茳总算是升起了一丝怜悯。
就算不为傅月枝,想想傅夫人这些年陪他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来,他也不能狠下心杀了她唯一的女儿。
青灯古佛也好,一辈子不出来,也算是能堵住悠悠众口。
思及此,傅辰茳长叹一声。
“夫人起来吧,这逆女毕竟是咱们两个人唯一的血脉,我岂能不心疼,如此看来,一辈子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傅辰茳松了口,傅夫人心中一块巨石算是落了地,她慌慌张张地起身,一把摁住因为对结果不满意,还要疯癫闹腾的傅月枝。
趁人不注意,她凑到傅月枝耳边小声开口。
“月儿听娘的话,娘一定为你想办法,让你入宫为妃,眼下必须稳住你爹爹,想想你日后的荣华富贵,必须要忍耐这一时!”
果然,听到傅夫人愿意帮衬自己,傅月枝便安静下来。
傅辰茳看她不闹腾了,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挥挥手示意傅夫人赶紧把她带下去。
傅鸾枝瞧着这一场闹剧,以这种草率的方式收尾,不自觉地哼笑一声。
“你不会真的以为,她们两个会安安分分地守着青灯古佛吃斋诵经吧?”
“什么?”傅辰茳有些狐疑。
傅鸾枝轻轻摇了摇头,跳下木椅,缓缓开口。
“缓兵之计罢了,你信不信,你那个好夫人,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为了稳住你,她一定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对策,毕竟傅月枝入宫为妃之后,她就会被封为诰命夫人,到时候就算是你也不能随便拿捏她,这种诱惑摆在眼前,她不会不动心的。”
人总是会追求更高的利益,傅夫人更是追名逐利者之中的佼佼。
一个不得丈夫真心的丞相夫人,当然比不上有皇妃女儿傍身的诰命夫人来的痛快。
只是傅辰茳在家中说一不二惯了,他不相信傅夫人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便没有把傅鸾枝说的话放在心上。
傅鸾枝瞧他满不在乎,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