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又道:“会不会和那食血邪物有关?他们想把我们关在斗城里自生自灭?!”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又集体爆发:“他娘的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说那些有钱的怎么前几天风风火火地跑了!原来是早就听到了风声!老子就知道这群当官的龟儿子心最黑!只放消息给有钱人!”
这话一出,众人闹得更凶了。
阿芜听了几嘴,结合昨日那小厮的话,瞬间明白了一切。
她明明站在满是人的长街上,却突然觉得全身很冷,幼时绝望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五岁那年的寒风仿佛跨过十年的时光,在炎热的蜀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再一次“呼呼”地吹在她的身上,冻得她直打哆嗦。
他们,整个斗城里剩下的人,好像都被抛弃了……
众人在城门口闹了一整日,闹得累了、饿了、渴了、再也没有力气了,也没见有一位官兵前来。
众人闹了一整日,阿芜也在客栈旁那个很隐蔽的角落里坐了一整日。
入夜后,城内起了风,吹在手臂上泛起丝丝凉意。阿芜望着长街上或坐或躺的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管他们怎么闹都是没用的,城内说得上话的人都已经跑了。
她想劝大家回家,事情或许还没有那么糟糕,因为她兄长还在城中,还有许多散修们在城中,再不济还能写信给其他仙门世家。
他们和那些当官的不一样,他们不会抛下斗城。
阿芜想着想着,趴在膝盖上睡着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再醒来时,天色灰蒙蒙的,原本聚集在街上的人全都不见了,长街上空荡荡的。
阿芜以为他们都回家了,也站起身往客栈里走。
正在此时,突然有两道人影从长街另一头向这边跑来。前面那道人影十分瘦弱,跑得跌跌撞撞,好似下一刻就要跌倒,后面那道人影健步如飞,一眨眼便要追上前面那人。
前面的人边跑边喊:“有人吗!谁能来帮帮我!”
是阿怜!
阿芜快步跑过去,按照兄长教自己的方法,从怀中摸出一道黄纸符,掷向后面那道人影。
“定。”
那人瞬间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芜扶起跌在地上的阿怜:“阿怜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