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回身去,向那木桶走去。小喜子小德子二人皆低头忍着那笑意,伺候着爷进去沐浴。
王爷那里正在桶中泡着,忽听外头一片忙乱,眉头微皱,就听门口有人报道:&ldo;启禀王爷,京中急讯!&rdo;
鸳儿愣了下,抬眼便向王爷那处看去,正瞧见他起身,修长的身子上还挂着水珠,忙转回头来,险些瞧见那不该看的。
随意披了件宽大衣衫,王爷几步便绕了过去。
&ldo;何事?&rdo;
&ldo;禀报王爷,南……南安王造反!&rdo;
鸳儿同留在后头擦直水渍的小喜子小德子三人皆是一愣,瞪大了眼睛对视了一眼,脑中想过的,全是上回打从南安王处送来的四个&ldo;绝色&rdo;……
王爷眉头紧锁:&ldo;京中可有何消息。&rdo;
&ldo;圣上正在调拨人手镇压叛乱。&rdo;说着,那人又台头低声道,&ldo;王爷,我路上来时见着有从京城出来的驿马,想是派来此处的,王爷……还请早做打算。&rdo;
早做打算?
鸳儿手里抱着面巾子,身上微微抖着,做什么打算?莫不成……这位爷也想着要坐坐那上头的大位不成?!
忽回想起,上回打从南安王处派来的人除了那两个婆子带来的四个美男子外,先前还有男人过来,王爷是在前书房接待的,现下想想,天晓得他们在前头说过些什么?
可若是王爷跟南安王处通过了气儿,怎么的又会把那四个男子送走?可若是未曾通过……现下外头报信儿的人说的又是何意?
正愣着,不知外头王爷低声吩咐了些什么,那人退出歇息,王爷已然转身回来了。
沐浴完毕,鸳儿又将王爷那发绞干、腿揉罢了,方才上了床,进了被子,便被王爷轻手揽进了怀里。
&ldo;可怕?&rdo;
稍愣了愣,鸳儿方松了口气,怕不怕的……已然如此了,不管这位爷要做什么,自己也只能随他一路走到黑就是了。
想着,便摇了摇头,轻声道:&ldo;天塌下来还有爷在呢,我不怕。&rdo;
王爷心里稍动,轻笑了声:&ldo;嗯,这便对了,只管跟在爷身边儿,管它有什么事儿,爷自会护着你。&rdo;说着,抬手在她头上轻揉了两下,又道了声,&ldo;睡吧。&rdo;方才收回了手。
数日后,果有京中急报送来。
南安王,果然造反,圣上连忙颁发圣旨斥责,边是痛斥南安王仗着长辈身份欺负侄子,边是安抚他处边关王爷。
待那人去了后,听闻,似是暗中寻了刘大人大帐,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直至午夜方走,王爷这里,自有亲信留下低声在外头不知商讨些什么。
鸳儿只听了几句,那南安王打的乃是当今帝位来路不正,似有弑父之嫌。且早前太子性情残暴,宫中早有传言,言其喜观女色侍犬,且后又向先皇讨得一虎,先以女色侍之,后又以活人喂养,残暴无道至极。
只听得鸳儿于那屏风后头坐力难安,心中不由得想起出宫前,那个本被一同打发到严王处的一个名唤宋敏的秀女,只因为挑逗太子,被留在了宫中,此时……也不知她下落究竟如何。
次日一早,众将官再聚主帐之中。
王爷端坐正中,面上瞧不出喜怒,只瞧得刘大人等心中惴惴。不知这位爷是打算站到哪一边儿的,南安王处闹着造反,听闻四处皆有响应,若是这位手握重兵且用兵如神的严王也要响应……只怕自己这些被当今派来混功勋的,必是他首杀立威之人。
&ldo;昨日接到战报,李偏将已带人追上安柯部逃亡残兵,待清缴完毕,我军需拔营向西深入糙原腹地,方可便宜行事。&rdo;说罢,方抬眼环视四方,下面众人面色或惊或喜、或忧或讶,种种不一。
刘大人心思微转,主意在肚子里打了个转儿,方才笑道:&ldo;王爷所言极是,我军已连胜三战,唯一鼓作气将那大小胡国尽数拿下,方可不负当今厚爱,以报知遇之恩。&rdo;
旁人听了,亦纷纷颔首道,&ldo;刘副将军所言极是。&rdo;
待散了,刘大人回了自己帐中,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