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坐着削苹果,然后将苹果皮拎起来,皮不断,她便开心的笑。
“Sam最近好么?”流水忽然这样问。
清源笑起来:
“能怎么样?还不是这样。”
“他什么时候来上海?”流水接过清源削好了皮,切好了并插上了牙签的苹果块。
“估计不会来。”清源回答。
“不来?把你们两个放在这里,自己不过来?”流水挑眉。
清源好像早就知道流水会问,她坐在小凳子上,抬头看流水,咬了口苹果,微微笑却就是不回答。
她像个大孩子一样似乎在顽皮的挑衅流水。
流水摸了摸鼻子:
“你再不回去,清流不是既没爹又没妈了?”
清源也点了点头:
“所以我准备明天回去住。你别想我阿。”
她的话说得那么自然,流水不好反驳,也反驳不出,只好勉强笑了笑。
夜已经来了,只是这房子被外面的灯光照的恍如白昼。
清源抱怨了句:
“一点都看不到星星呢。我别墅那里每天晚上都看得到。”
流水笑:
“谁叫你住乡下。上次清流出事了你就知道别墅有多好了。”
清源脸色沉了沉:
“那天我真得很害怕他出什么事。”她的声音低下去,“我只有一个孩子。我怕他又成为我错误的牺牲品。”
“又?”流水敏感的注意到。
清源抬起头,眼眶中已经湿润:
“你知道李锐和我的事了吧??”
见流水点头,她含泪无奈笑了笑:
“我犯了个很大的错误,然后好像控制不住似的一路犯下去。”
眼眶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翻滚下她光滑的脸颊。流水伸手抚摸她的发。
“我发现我怀孕了,但为了出国,我还是去堕了胎,可是看着那堆血水,我后悔了。”清源平静的叙述着,却止不住眼泪泉涌,流水将餐巾纸递给她,“于是我发誓,我要有个小孩,我要好好对待他,我要弥补我之前所犯的罪孽。”
清源抬头看流水,黑色的双瞳被润湿了,闪闪动人。
“流水,你知道么我现在是基督教徒。”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Sam让我入教的。”
“Sam是个好丈夫对么?那些错误成就了你和Sam之间的姻缘,让你幸福美满,所以说古人很厉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种话都想得出来。”流水抚着她略卷的长发,逗着她。
清源果然笑出来,她从流水手中抢过餐巾纸擦眼泪。
“我和Sam,也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犯的错误之一罢了。”她低着头轻轻地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