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琰瞬间一扑,把姜冕扑到榻上,抱在怀里紧紧抱着,嘴角压都压不住:“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呢。”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姜冕看着郑琰的眼睛,伸手摸了摸郑琰的唇,嘴角挂着笑:“你不在这段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得我日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再不回来,我就要相思成疾了。”
郑琰一张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我也是,我想你想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干什么都没兴趣。”
“我看出来了。”姜冕说:“我哥跟苏……苏兄要去游山玩水了。
他们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尽快将玉玺交给赵兄,再举行一场“禅让仪式”让赵兄正式登基,成为新的天子,然后赵兄就有权利名正言顺收回我的王印了。
他们决定举行完禅让仪式就走。
等赵兄登基后,就让他下令收回王印,然后我们也走吧。”
郑琰:“去哪里?”
“去看海。”姜冕说:“去浪迹天涯,去天涯海角看日出日落。”
“好。”郑琰说:“让徐公子他们动作快点,一个月之内搞定,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姜冕:“放心吧,我哥比我们着急去玩,他们会催赵兄和凤鸣兄的。”
事实证明姜冕没说错,姜黎和苏仪确实比他着急。
回大安城当天,就让徐凤鸣把赵宁从王宫里“请”出来,连点温存的时间都没给徐凤鸣和赵宁留,就迫不及待催促赵宁修建祭台,准备禅让仪式。
赵宁也好久没见徐凤鸣了,忙着跟徐凤鸣谈情说爱,连讨价还价都没有,只说了一句:“明天让秦川去办。”
说完他想了想,还是客套地问了一句徐凤鸣,有没有给他们准备房间。
徐凤鸣说准备了,赵宁点点头,竟然就要拉着徐凤鸣回房睡觉。
徐凤鸣:“等等……”
姜黎:“等等……”
苏仪:“……”
徐凤鸣跟姜黎见他二话不说就要走,异口同声道。
徐凤鸣万万没想到,他下午才嘲笑过郑琰,谁曾想晚上赵宁就打他脸了。
幸好,下午他没有笑得太明显。
徐凤鸣默默地想。
姜黎也没料到赵宁居然也是这个德行,他愣了愣,随后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那个……赵兄,我还有话要说。”
赵宁很想让他有话明天再说,然而他又无意间瞥到苏仪。
苏仪的疯他是见识过的。
他敢惹姜黎,但是他不敢惹苏仪。
苏仪已经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毕竟在洛阳那天,姜黎再来晚一点,或者不来,那他跟徐凤鸣现在恐怕已经阴阳相隔了。
他倒是不怕苏仪跟他打,他是怕怕苏仪惹毛了,他又趁着赵宁疏忽的时候对徐凤鸣下手。
毕竟苏仪因为姜黎受过刺激,留下了病根,虽然这几个月有姜黎陪着没有发病,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突然发病。
赵宁惹不起苏仪,只得强忍着性子,走回来坐着,瞥了苏仪跟姜黎二人一眼,说:“什么话?”
姜黎思忖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这些年我在沧海阁看过很多书……”
赵宁:“……”
这句话的杀伤力,无异于“此事须得从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