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小事。”苻缭不恼地驳道。
林星纬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倒是你这般不敢上前,难道是你有错在先?”
“我也不知。”苻缭实话道。
林星纬一脸复杂。
他说话何时如此不明就里起来?
这般含糊,后面必定有鬼。
“你说的那个朋友,究竟是谁?”他忍不住追根究底。
苻缭苦笑一下:“林郎要如此问,我便要问方才站在门口的是哪位了。”
林星纬心下一震:“你看见了?”
“只隐约看见人影,不知何人。”苻缭应道。
见林星纬开始支支吾吾,苻缭又笑了笑:“看来我们都有说不清的事。”
林星纬脸红一瞬,才知苻缭竟是拿此事比喻。
虽然和他爹一样,总有与自己观点不同的地方,但苻缭这般说话却能让他能接受得了。
和他爹完全不同。
“我爹要是与你一般就好了。”他小小叹了口气。
“但你仍是敬重他。”苻缭道,“我看得出来。”
若是单纯的憎恶,他也不会如此纠结。
林星纬眉头仍未松开。
“就说千秋节那事,你不知道吧,我爹还想掺和呢。”他四下瞥了眼,“分明官家都给定了,他还想旁敲侧击地捞点油水……”
他又闭上嘴。
不该这么说自己父亲。他想。
可他做的事实在让人厌恶,以至于一想到他便生起气来。而且他做的事,那都是……
林星纬连在心里也不愿去想。
他知道他爹也是为了他这个儿子。
若非如此,自己还到不了这文渊阁做校书郎。
苻缭面色也凝重起来。
林星纬见了,连忙道:“不过我爹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他也动不了璟王……这点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苻缭眉间夹杂了点无奈。
但是奚吝俭会不会对他父亲做些什么,苻缭不敢保证。
他看着面前纠结的人。
也许自己辜负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他方才竟有一丝高兴。
因为他又有实在的理由去找奚吝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