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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头窜动的城里面,已经变成了绵延起伏的山脉,青葱翠绿的草木,在岸边摇曳生姿。
忽然一双手,在岸边伸了出来。
萧律看了过去,却是两个熟人。
沈衔月跟朱七。
他搭着朱七的手臂,从水里面上来,一条毛巾扔了过来。
“王爷,擦擦。”
沈衔月站在不远处的火堆旁边,一辆马车早早的就停在那里。
萧律也不说话,先去马车上换了这一身湿哒哒的衣服,紧接着就坐到了火堆的旁边。
虽然是下午的时候,天上正挂着太阳,可是身体上还是阴冷了一片。
“昨夜,你们两个是怎么找到了替死的人?”
萧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询问了起来。
其实这一点,他也十分好奇!
沈衔月把身边的柴火扔到火堆里面,笑着说:“还不是做戏做全套,我知道他们肯定是要确定我们死了之后才能走,所以就指着朱七说,你怎么能杀了我!这烧死的,跟杀死的,可不是一样的死法。”
“就为了这?”
“就为了这。”
沈衔月现在虽然轻描淡写,可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整个人还是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那两个人贸然进来,她也抓不住机会,把他们揪住,当了替死鬼。
也想到了这个办法,让她从京城里面脱身。
只是……
“为什么你也要用这个办法?”
沈衔月说的是诈死。
萧律在朝堂上死了,那可不是查那么简单。
或许……还是跟她父亲有关?
“那你呢?为什么要让我准备马车,你要去什么地方?”
“瓜州。”
沈衔月一说完,萧律就明白了,低头整理了一下干净的衣服,“刚好,我也要去瓜州。”
他也要去?!
沈衔月瞪大了眼睛,“王爷,你是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你我殊途同归。”
“也是要孟家死?”
沈衔月有些不明白,按照道理来说,萧律可犯不着把孟家往死里整。
“坦白说吧,我接到线报,在庆国,给宋国做内应的是孟家的人,而且他们在边境上还做了一些要命的事情。”
“比如?”
“吃空饷,杀良冒功,欺压乡民,侵吞土地,都是孟承明的那个好堂兄做出来的事情。”萧律看着眼前的火苗,“我是为公,你是为私,你看是不是殊途同归。”
“我什么时候说是为了私?!”沈衔月嘟囔着,“我是为了我父亲,才不是……”
“难道不是为了孟承明说,要让你做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