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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千百年来,长江黄河不是就没有变过吗?”
“那人心似水,人也要活到千秋万代啊,可是千古以来,有人做到吗?”
“听你的话,像是我庆国,也应该改制吗?”
沈衔月知道,萧律说的事情,是燕国最近的新闻。
燕国是一处苦寒之地,最近却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便是燕国的首辅,姓张。
他厉兵秣马,整顿吏治,颁布了不少的发令,大有革新鼎固的意思。
“那一位,能不能改成,到底能改成什么样子,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既然有这样的心思,那就是说,燕国也不会安然的偏居一隅,庆国是要早早的做准备。”
沈衔月接着说,“燕国有自己的国情,我庆国也有,他能做的事情,我们未必能做,反之亦然。”
萧律看着对面,只觉得眼前坐着的人,不像是一个闺阁女子,反而是朝堂上高谈阔论的官员。
他想了想,“沈姑娘是从哪里得到这些高论的?”
“这算是高论吗?不是读一读书,就应该知道的吗?”沈衔月不以为意,“况且,夫君是不是忘记了,我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可不禁止我出入书房。”
沈衔月说的话没有错,虽然那几年,沈明远十分不满她跟孟承明的关系,可是却从来不禁止她出入书房。
一来是帮忙打理书房里面的事务,二来也是要开阔眼界。
所以,即便是她那几年为了孟承明做了不少的荒唐事,可是这一点从来就没有落下过。
萧律这个时候才觉得,或许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做谋士与东主更合拍一点。
夫妻的话,现在还略微缺少了一点什么。
缺少什么呢?
萧律撑着下巴,手指在缓缓的敲击着桌面,静静的思考。
“主子!”
朱七大咧咧的声响进来,关上门之后,才有些兴高采烈的说:“现在楼下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估计晚上的时候,是真热闹!”
萧律不以为意,“那就静静地等着。”
只不过到了晚上,有一个问题就难住了两个人。
这一间房是仿着大户人家的套房而来的,一张大床,一张小床。
朱七裹着被子就往小床上一躺,“我不行啊,我可不习惯跟陌生人睡一张床的。”
沈衔月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自己的脸色,自己却清楚,现在的脸是有多烧。
现在不仅仅是为了朱七,便是为了今晚上把戏唱下去,那他们两个也应该……
睡一张床?
昨日的话,还只是在同一个马厩里,他们两个的距离还不算近。
可是现在……
萧律也有些不自在,虽然白天他还在琢磨,要如何拉进两个人的关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