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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所以何苗这么开，他完全适应，而且现在情况特殊，他也宁可这车越开越慢，希望能有多点的时间，能和何苗单独相处。

但何苗开车的时候完全不讲话，嘴巴抿成一条线，也没什么表情。一方面是因为开车有点紧张，另一方面是在想，一会儿要怎么和吴堂说。

终于，车子停下了。

何苗选了一家她熟悉的饭店，之前和钟意余润朗他们经常过来聚餐，挺干净的，环境也比较幽静，消费也不高。她挑了靠窗的座位，招呼服务员点了单，然后很快就上菜了。

可是，她一直在吃，也没有讲话。

吴堂现在也没什么胃口，肚子里还全是酒，放下筷子，就看着何苗，过了一会儿，还是他先开口，说：&ldo;你别光吃呀，说句话嘛。&rdo;

何苗也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说：&ldo;那你想要我说什么呢?&rdo;

&ldo;随便说什么，都行。&rdo;

&ldo;可是我最想说的，已经叫余润朗转告了呀。&rdo;

&ldo;……&rdo;

何苗低了低头，拿起桌上的茶盏，小声地说着，&ldo;吴堂，你知道吗，你这样，其实挺让我为难的。&rdo;

&ldo;……&rdo;

&ldo;给你打个比方好不好?&rdo;何苗把茶盏又放下，手却还握在上面，&ldo;就好像这杯茶一样，这是绿茶，是苦的，我不喜欢苦，所以我不喜欢绿茶。不管这绿茶有多昂贵，有多高级，香味有多浓，我都不会喜欢的。人，也是一样的。&rdo;

&ldo;……&rdo;

&ldo;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吴堂。&rdo;

&ldo;……&rdo;

吴堂垂着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半晌，忽然又抬起脸来，神情里带着一丝执拗，说：&ldo;不，你这个比喻是不对的。人和茶怎么会一样呢?人是有感情的，人是会变的，可茶永远只会是茶。人与人之间，是需要相处的，不是有个词叫日久生情吗?&rdo;

&ldo;但这又不是绝对的，也有人相处久了，会两看相厌的啊。&rdo;

何苗有点急了，这人怎么就讲不明白，这么牛脾气呢。

吴堂摇摇头，&ldo;不，我还是认为，事在人为。&rdo;

&ldo;那一直这么相处下去，我就是不喜欢你怎么办?&rdo;

&ldo;那就说明时间还不够，或者我还不够努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