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看谁敢进我陈新廉的家。”在这紧要关头,陈新廉及时赶到,喝住他们。士兵们见是镇长,不敢轻举妄动。
“啊!是镇长,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打搅贵府。”罗三友尴尬地说。
“罗队长,不光是打搅那么简单吧?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镇长?”陈新廉两眼直逼罗三友。
“陈镇长,小弟哪敢呀!只是据线报,您的女儿陈桂花已回到府上,所以……”
“你的线报,是指他吗?”陈新廉用眼睛瞥了瞥陈思财。陈思财躲开陈新廉的目光,把头低了下来。“这小子的话,整个镇上的人都不信,你也信?”
“这……”罗三友无话可对。是啊!这小子的话鬼都不信,能信吗?
“罗队长,你们都知道,我跟我那女儿早已断绝父女关系,她怎么会回来呢?不信,你可以进去搜查,搜查,看我说的是不是?不过,人多杂乱,家里经常丢东西……”陈新廉用眼皫醥士兵和陈思财,罗三友明白他说什么。
“要不我进去看看?”
“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请!”陈新廉做了个请的姿势。覃香很是着急,悄悄拉了下陈新廉,陈新廉用坚定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覃香见陈新廉这么坦然,也就不再做什么。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我进去看看。”罗三友吩咐手下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厅堂。
陈新廉带着罗三友一间房一间房地看了个遍,这里翻翻,那里翻翻,并没有发现陈桂花的影子,找得罗三友是无聊之极。
“罗队长,还看吗?”陈新廉见他已生倦意,顺势说道。
“好,走吧!”两人来到厅堂门口。
“罗队长,你想想啊,我那逆女,不跟匪首侯亮在一起,他还能跟谁在一起呀?只要你们抓住了侯亮,就能抓住我那逆女,是不是这理?”
“对!对!有道理。小弟失礼了,兄弟们,我们走!”罗三友作了个揖,带着手下,出了院门,扬长而去。
陈新廉站在院门口,望着这些人远去的身影,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身回到厅堂。厅堂里,覃香、二婶正着急地等陈新廉回到屋里。
“新廉,女儿呢?怎么不见了?”
“出来吧,桂花!自卫队那帮人走了。”陈新廉朝厅堂大门喊了一声。
“吱呀”一声,厅堂左面的大门打开了,桂花从门后转了出来。
“呀!桂花,你怎么躲在这后面,多危险!自卫队那帮狗崽子,要是找到这里,岂不被发现?”覃香心惊后怕地说。
“妈,这帮笨蛋,想不到的,这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桂花淡定地说。
“我的心肝宝贝,可吓死妈妈了。要是你被抓了,我都不想活了。”覃香流出了眼泪。
“妈,女儿让你担心了。”桂花帮妈妈拭着泪。
“你怎么会想到躲到这里?”二婶好奇地问。
“这得问我阿爸了。”桂花望着阿爸说。
“小时候和女儿玩‘躲猫猫’,她就躲在这里,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何况,我的女儿现在是游击队队员,‘躲’可是游击队的特长啊!”陈新廉边说边“哈哈”地笑起来。“喔,对了,刚才,女儿说那帮笨蛋找不到她,你不会说老爸我找不到你,也是‘笨蛋’吧?”陈新廉打趣道。
这话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覃香走上前,查看了下天堂的大门。这门由左右各一扇门组成,每扇门非常的厚实,由两米高的木板构成。大门由里面开合,开着的时候,门与隔壁厢房的门柱刚好形成一个上面开口,四面封闭的直角三角柱。厅堂门口是由大青石板铺垫而成,青石距离厅堂地面有五六公分高,起到防雨水进来和固定大门关合的作用。人若躲到门后面,脚踩到青石上,从外面观察,整个人一点都看不见。真是个藏人的好去处!以前怎个没注意到呢?多亏了它,才救了女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