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会被发现。
周父回头,语气含着怒意:“周景!”
“没事,我回家了。”周景低头,“拜拜。”
只留下向以群一人站在走廊上,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隐约察觉到接下来周景会和他分手,心里发慌。
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周景没有去参加宴会,而是回到了家里,被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说他不学好,说他误入歧途,说他翅膀硬了不听话了,那天是周景人生中第一次被父亲打巴掌,他的半边脸都肿了,口腔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周父命令他和向以群分手:“不分手你就别去上学了。”
“你在家里待两周再回学校,说不定你就发现他已经和别人谈上了。”
“周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景是打电话和向以群说的分手,说的时候还开了扩音,周父就在旁边听着。
接到周景的电话,向以群立马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主任怎么说?有没有打你?”
他很担心,恨不得跑到电话另一头,去看周家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周景紧紧握着手机:“我们分了吧。”
这句话说出口,胸口隐隐作痛,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难过。
这是迟早的结局,但是他还是会不舍,因为和向以群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他校园生活中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他以为向以群会说“好”。但向以群沉默了,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哭腔:“不分好不好,我真的不会影响你学习,为什么非得分手……”
周景忍住哽咽:“你成绩太差了。”
向以群:“那我好好学习行不行,你给我提要求,我能……”
周景把电话挂了,他知道自己再听下去也会忍不住哭。
怎么搞的,不就是分个手吗。
想到他们的第一次分手,二十六岁的周景还能隐约记起那种心痛的感觉。
他以为失恋是分的那一刻最痛,实际上却是相反的,说分手时的难过只是冰山一角,后来无数次在学校遇见,假装无事地转过头,明明在意却不能多看几眼,才会一点一点地将正面的情绪侵蚀,让人过得像具空壳。
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见过了外面的天空,又怎么甘心继续回到狭窄的空间里?
他的青春不该只有课本和练习题,还应该有那个阳光的、张扬的、帅气的Alpha。
周景还想和向以群一起去吃冰,一起去电玩城玩拳皇,一起听喜欢的歌手新出的专辑。
一起走过的年少时光是无法复刻的,二十六岁的周景也突然有些想他,给向以群发了条消息:在干嘛。
向以群过了两分钟回复: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