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不乖了?”
安哥儿回过神来,羞愤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用那么粗俗的字?!
越想越气,他咬牙又狠狠在谷栋腰间拧了几下,臭男人!
谷栋疼得在炕上乱扭,但手臂犹如钳子般禁锢着安哥儿,不肯撒手:“你这还叫乖?谁家夫郎天天拧自己男人啊?”
他要委屈死了。
安哥儿也冤枉呢:“我很久没拧你了!”
也就刚成亲那几晚。
而且,当时要不是这人嘴贱,他也不会又拧又掐啊。
“那还不是因为我最近温柔,要是我不装温柔,你肯定还得拧我。”
“你这个乡下小哥儿,也忒难搞了,我尽兴吧,你不高兴。我装温柔吧,你也没多高兴,我自己也憋屈,每晚磨磨蹭蹭的,每一次都不尽兴!”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旁的夫郎都盼着他们的男人能多疼疼他们,你倒好,竟然拧我!”
谷栋越想越气,一手伸向安哥儿的屁股,在上面稍稍用力拍了一巴掌。
安哥儿:“……”
他一张脸羞的要滴血了,竟然打他屁股,可恶。
而且,感情这人前些天一直在装温柔。
怪不得他觉得诡异。
这半个月来,样样都称心如意,要说哪里不对劲,那就是这人的前后大变。
刚成亲那几晚,这人折腾他时,声音响的满屋子都是,幸好他们睡的是炕,要是木床,他真担心这人将床给折腾塌了。
可谁知道,这人的风格突然就改了!
嘴巴不再说乱七八糟的话,就一个劲的抱着他亲,但也不是一开始那种将他舌头亲得发疼的亲法,只是很温柔的捧着他的脸亲。
下面的动作也是如此,一直不停,但始终不疾不徐不紧不慢的。
总之,整个人突然就由山匪转为了书生。
其实,甭管哪种,他都挺舒服的,但真要比较,还是后一种更令他脸红心跳。
这人用山匪风时,愉悦犹如飓风席卷着他,让他想大声尖叫,他不得不咬紧枕头来压制这种冲动,注意力自然就分散了。
书生风时,他不用分心,愉悦堆在体内,犹如轻柔的波浪,再加上亲亲的时间长,于是这人第一次转风格后的清晨,他对上这人的视线,脑子里想起前一晚的事,下意识就想躲。
太不好意思了!
之后这人一直用这种书生风,他慢慢也适应了,不会再跟第一次那般,连看都不好意思看这人。
但他心中的疑惑一直未解,好端端的,怎么就变了?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这人是装的,是想让他高兴,所以装温柔。
念着这个出发点,他虽磨牙,但没有再拧谷栋,而是道:“反正我每一次拧你,都是你该拧。”
至于那句“你不高兴”,他没有回答。
他哪里不高兴了?
他高兴。
甭管哪种风格,他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