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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倏地起身,被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刺了眼。只见顾阿云正翘着腿坐在凳上,远远看着窗外的行人匆匆。
“诶,顾姑娘,你怎么在……唉那个什么羊去哪儿了?!姑娘你可无碍?!”荆轲这一叫,吵醒了盖聂卫庄。两人也缓缓起身。
检查过自己的伤势便知夏侯央已死,自己也被顾御诸救了回来。
“死透了?”卫庄问。
“死透了。”顾御诸回答。
“死了??”荆轲惊愕道。“怎么死的?是你……?”他看着顾御诸惊奇说。
顾御诸笑笑,并未多言。
只有盖聂面色担心,坐起身来到御诸身后,温温问了一句:“那……姑娘说的‘碎尸’…”
“本来是打算这么干的,只是见你们三个都快死透了,就没心思收拾他,让他曝尸荒野了。”她语气轻描淡写,不有情绪。
“剑呢?”卫庄问。
“拆了。”
“不是,姐,你你你——”荆轲口不择言,顾御诸嫌他聒噪。
“公孙羽殉国,你在赵国做什么?”
顾御诸这一说好像戳中了荆轲的心,他一改乐天,神色忽然凝重,说道:“你是谁?”荆轲握紧剑鞘,盖聂挡在了御诸身前。
顾御诸吹吹茶水,哑笑一声:“阿丽可安好?”
“你是那时的……?!”荆轲收剑。
公孙羽留守卫国,荆轲携公孙丽与韩申走散,正在困于强盗之祸时获顾云尧之救,虽是顺手,但也是救命之恩。只是实在的原因,其实是公孙丽长得太好看,顾御诸立刻认出这是公孙羽的孙女与其弟子荆轲,卫国危亡,顺手搭救确是好事。
虽是一面之缘,但荆轲重情重义,想必会记得。只是孩子脸盲而已。
“鄙姓顾,名御诸。这两位是鬼谷弟子。”
“原来如此!我说与姑娘——啊不——前辈相见如故,原来是前辈你!”荆轲不知想说什么,却被顾御诸阻止:“免了吧,说说,你们来赵国做什么?”
“噢!我带阿丽来拜访鲁勾践师叔,请师叔赐教。”
“赐什么教?”
“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给我一页剑谱,可我苦思冥想如何也想不出,就想着来问问师叔……”顾御诸本来没想让荆轲说,没想到这傻小子一看是救命恩人便不分好坏地说出来了……只见荆轲从腰带里抽出一匹丝绢,在顾御诸面前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