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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刚洗完澡,他此刻只随意套了件背心和短裤,被吹得半干的头发呆毛翘起,透出几分慵懒。
分明已经是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从他身上依旧能找到少年感。
张萌看得出神,忽然想起一年前在池遇家网咖第一次见到阮轻寒的场景,他戴着耳机坐在靠窗的角落,修长手指在键盘上敲个不停,表情再冷峻,赢了游戏也会露出淡淡的微笑。
然后一把游戏打完,他将视线转向她,礼貌地问她能不能帮忙拿一瓶汽水。
她站在前台偷看了他半个小时,他误以为她是网咖新来的管理员。
那是个误会,也是她沉寂二十来年的少女心第一次悸动。
因为那份悸动,她厚着脸皮加入俱乐部,跟他走了一条又一条户外线,甚至搬到了他家隔壁,以为近水楼台总能得到月,却不想半路杀出个钟珥。
再想到刚才的那个身影,她心渐沉,抿起嘴角:“你和钟珥……是什么关系?”
……
路蒙山之旅的最后一天,大家集合下山,坐上了回程的大巴。
钟珥依旧晕车,不过还好有先见之明买了晕车药,一觉睡醒就到了青城。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她先给窗台上的绿植浇了水,然后蔫巴巴地回到床上躺尸。这几天虽然玩得还算开心,但也是真的累,这会儿精神稍微松懈下来,只觉浑身上下哪儿都酸痛。
就在她迷迷糊糊睡着之际,孟妍忽然发来了一条微信慰问,知道她刚从路蒙山回来,潜台词打听她和池遇的情况。
哪有什么情况?这几天她和池遇的交集少之又少,池遇对她偶尔的照顾也只是基于孟妍这层关系,感情的火花一点没擦出来。
不过领导毕竟是好心,钟珥只好委婉地表示两人都没有这方面的意愿。
孟妍虽然遗憾但也没强求,让她剩下几天假期好好休息。
这后半句钟珥倒是乐得答应,丢开手机就躺进被窝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在这一天,钟珥家对门也搬进了新邻居。
几米外的一堵墙里,阮轻寒大致扫了眼整个房间,表情神似便秘,看向沙发上逗猫的男人:“你是闭着眼睛给我收拾的?”
听说他要搬新家,陆植山立马自告奋勇要帮他的新房子布置出意见。由于轻行俱乐部的工业风设计就是出自陆植山的手,阮轻寒对他还算放心,也就随他去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