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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忽然被人推了推,她扭头,看到一张纯真可爱的笑脸,正是当初被阮轻寒带去让她做鉴定的那个孩子。
阮轻寒的孩子。
钟珥笑意微僵:“怎么了?”
小孩儿将一个盒子送到她眼前,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叫着什么。
才两岁多的孩子发音口齿还不清晰,钟珥听了半天,才理解他在喊她“婶婶”。
她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耳环。
那是她落在阮轻寒车上的。
小孩儿笑眼弯弯,肉肉的小手指向一个方向:“叔叔,叔叔送给,婶婶。”
钟珥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一扇打开的包厢门,露出阮轻寒的半张脸,轮廓立体,眉眼柔和。
钟珥觉得不对劲儿:“你为什么叫他叔叔?他不是你爸爸吗?”
“扑哧!”一旁听力灵敏的顾子尧差点被一口酒呛到,刚才的郁闷之气尽散,仿若听到了什么笑话,“阮哥连对象都没有,哪儿来的孩子?钟小姐可真逗。”
是讽刺的语气,钟珥却听得一震。又见小孩儿噘起小嘴巴,看向舞台:“我的爸爸,在那儿。”
舞台边侧,阮氏的掌舵人阮轻宁一身白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玫瑰,正皱着眉跟一位工作人员沟通。
小孩儿指的人,正是他。
05
阮轻寒回去时,已经不见钟珥的身影。
顾子尧轻声哼笑:“她刚知道你没结婚也没孩子,可震惊了,这会儿估计正躲在厕所笑呢。”
阮轻寒看他那没个正行的样,微微蹙眉:“别欺负她。”
顾子尧撇嘴:“阮哥你这偏心也太明显了。有你在这儿,谁敢欺负她啊?”
与此同时,洗手间里空荡荡,钟珥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她从头到尾误解了阮轻寒。
以为他结婚生子,以为他言语轻佻,以为他不自重。
她早该想到的,他对那份鉴定报告的不在意,对自己已婚身份的不自知,对她让他自重的提醒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