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忙完出去后,陈泽安和凌风已经见过面了,凌风说了她离开的事,是以陈泽安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ldo;长宁,你要走?&rdo;
&ldo;没有啊,我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rdo;任长宁反悔了,她之前和凌风说这事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衙门正在通缉他。
现在是他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怎么能走。
&ldo;你不是说要将房间留给凌风住?&rdo;
&ldo;我只是说说而已。&rdo;任长宁说着,转过头就瞪了凌风一眼,他怎么就这样藏不住话。
陈泽安神色淡淡地道:&ldo;长宁,我同意你的离开。&rdo;
任长宁一噎,坚持道:&ldo;我不会走的,你的毒还没有解,凌风也受了伤……&rdo;
不等任长宁说完话,陈泽安就冷淡地打断了她:&ldo;这是我们的事。&rdo;
之后就径直回了房间,留给了任长宁一个冷漠的背影。
那种冷淡,比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冰冷,淡漠地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陌路人。
那扇门,将他们隔绝开来,就好像他们注定走不进彼此的世界,他们之间注定隔着不可逾越的沟壑。
任长宁顿时愣在了原地,她以为这些日子他们相处得很融洽,又是同生共死,以为彼此算得上是彼此很重要的人。
谁料想,这一切不过是她自作多情。
本以为陈泽安会挽留她,至少会问一句为什么,结果他竟是如此冷淡。
她不由在想,陈泽安是不是也看到了那张通缉榜,以为她是怕事才要走的,一定是这样的吧?
越是给陈泽安找理由,任长宁就越是生气,大家朝夕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就这样不堪吗?
任长宁没有多少东西,房间里只有衣服是她自己的,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
可她还是不想走,本想和陈泽安再说说,谁料想他的房门依旧关得严严实实的,她叫了几次门都没有叫开,就气鼓鼓地回了房间。
任长宁背着包袱,没有犹豫地就冲向了院子。
凌风已经将奶羊的绳子解开了:&ldo;长宁姑娘,要不我送送你吧。&rdo;
尽管心里挺不舒服的,任长宁面上却是依旧笑着:&ldo;不用。你不便外出,再说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就一个包袱和黄黄,再加一只羊。&rdo;
继而,就拿出了几盒面霜递给了凌风:&ldo;凌风,这是我为你专门配制的面霜,抹在脸上会让皮肤显黑,你应该能用得上。&rdo;
&ldo;多谢长宁姑娘。&rdo;
&ldo;不用客气,要是还有其他需要的,到时候来会所找我就行。我走了以后,你和陈先生两个照顾好彼此。&rdo;
&ldo;嗯。我一定会照顾好陈先生的。&rdo;
&ldo;那我就走了啊!再见。&rdo;任长宁伸手将奶羊牵起,故作潇洒地向着凌风挥了挥手,就走向了门口。
才一转身,任长宁就气得呲牙,陈泽安这个没良心的,都不知道来送送她。
听到她要走了,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亏她还好心地给他做了骨头汤,准备好了饭菜。
走就走,谁稀罕留在这里!
哼,他不在乎她,她还不在乎他呢。
破烂陈泽安,本姑娘走了,以后就自由了,不知道多潇洒!哼!
凌风目送着任长宁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回去了。
凌风敲开了陈泽安的门时,他正坐在桌前,目光定定地凝望着那盆翠绿欲滴的青荟。
&ldo;少主,你为什么不送送长宁姑娘?你这样冷淡,她看起来挺难过的。&rdo;
陈泽安面色不变,似乎没有听到凌风的话。
凌风又道:&ldo;少主,你是不是也看到了那张通缉榜,长宁姑娘不是因为怕危险才离开的。&rdo;
&ldo;我知道。&rdo;
凌风愈加不解:&ldo;那你为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