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棠费劲地维持着面上的淡定,心中有点后悔方才没有喝上几杯酒,至少现在能借酒装疯,没那么尴尬。
片刻,她看着顾宜之那件烟灰色的西装外套,伸手,做了件从见到她开始就很想做的事——揪着领口,轻轻一带,将人拉向自己。
随后,狠狠地堵住那双柔软的唇。
温热的潮意和酒精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有些撩人的意味。
冷淡的月光下照着拥吻的二人,明明是许清棠先主动,可吻着吻着却忍不住闭上眼睛,她腰有点软,控制不住要往下掉。
像是怕她掉下去,许清棠被顾宜之抵在栏杆上。
许清棠吻起来没什么章法,顾宜之吻技却很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都拿捏得恰当好处,勾得许清棠有样学样,不受控制地伸出了舌尖。
最后喉间不由自主地溢出了气音。
许清棠自己听了都脸红。
她慌忙从顾宜之怀里退出来,只觉得脸皮烫得发热,“那个……”她清了清喉咙,“我喉咙有点痒,咳嗽,是在咳嗽。”
这强调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虽然说跟顾宜之接吻确实挺享受挺舒服,但被吻出感觉是一回事,被她看出自己有感觉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样啊……”
顾宜之将那件被许清棠抓出折痕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边,笑道:“看来是我听错了,还以为是许小姐对我的肯定呢。”
许清棠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两下,说:“那这事算过了吧?我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以后你别再提了。”
顾宜之轻轻叹息:“昨晚不止一个人看着……”
“你想怎么样?多少个人看着我就亲你多少次?”许清棠瞪着双眼。
“好啊。”
好什么啊。
自己这是在跟她商量吗?
最后,许清棠被吻得晕头转向,脑子里想起了偶然听到的一句——不要靠近直女,会变得不幸。
她深以为然。
许清棠撑着栏杆,擦了擦微微有些麻的唇,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管理:“顾宜之,你是不是属狗的!”
顾宜之笑着看她:“怎么不叫顾总了?”
有那么一瞬间,许清棠真的很想把顾宜之一脚从走廊上踹下去。
太气人了。
太色了。
现在的直女都这么的吗?
许清棠带着气回到了包厢,麦霸仍旧在鬼哭狼嚎地唱着,她坐在角落里,没多久,唐归凑了过来,问:“你们都聊什么聊这么久?”
她们什么都没聊。
光亲。
“就澳大利亚袋鼠跨越大洋前往梵蒂冈交换了意见。”
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