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之把她头发拨开,许清棠体态好,脖颈像是天鹅颈似的,挺拔纤细。许清棠见她久久不动,疑惑:“怎么了?”
“这是胎记?”
许清棠感觉到顾宜之的指腹在某处点了点,顿时了然,说:“是啊,我妈也有一个,以前我嫌丑还想着去纹身遮掉呢。”
顾宜之:“想纹什么?”
许清棠回想了下:“水草。”
顾宜之打开吹风机,冷风徐徐而出,“为什么是水草?我以为会是蝴蝶之类的。”
“是有这么想过,不过好多人纹这个,所以就想纹个不一样的。”
“那怎么没纹?”
“不太记得了,反正最后没纹,也还好没纹,”许清棠把手机在掌心转了一圈,“做这行不让有纹身。”
两人闲聊着,外面雨声淅沥。
许清棠能感受到顾宜之的手指在发间穿梭,脖颈和耳垂偶尔也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触碰,在冷风中产生温热。
许清棠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撞入顾宜之的眼睛,两人互相対望,身后内嵌式的灯光晕渐渐变大,许清棠只觉得眼前的轮廓也愈发模糊。
最后,是顾宜之先吻了下来。
许清棠仰头回应。
这一吻以许清棠轻轻咬了一口顾宜之结束。
许清棠推开顾宜之,示意她吃药,而后道:“我下午还要去剧院。”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做。
顾宜之把吹风机放回原位,很认真地看着许清棠,“亲吻不一定是为了做爱。”
许清棠愣了下,竟莫名有些愉悦,她用鞋跟踢了踢床腿,说:“谁跟你说这个了,我让你吃药。”
雨下到中午开始渐渐变小,两人从南山驱车回来,许清棠直接去了剧院,临走前,回头看了顾宜之一眼,“药记得吃。”
顾宜之先说“好”,又说“不好”。
许清棠拉着车门:“到底好不好?”
顾宜之:“我忘性大。”
许清棠眯眼:“所以?”
顾宜之:“你记得提醒我。”
许清棠啪地合上车门:“爱喝不喝,病死拉倒。”
许清棠刚到剧院,师姐刚结束赶场演出,在后台喘着气,用扇子扇风。
她打开手机,看到群里同事们正在走队形欢迎,便问:“来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