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无法被Alpha标记,甚至无法被Alpha安抚。
甚至陌生的同类信息素,会引起Alpha生理性的暴怒。
顾砚修在地下停车场分化,被陆野拽上车的瞬间,就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颈上。
分化期想要标记的冲动让他本能地厮咬,可是除了嘴里的血腥味,就只有弥散开来的一股同样强大的、龙舌兰味的Alpha信息素。
听见陆野低低的闷哼,顾砚修放开了他的脖颈,哑着声音用最后的理智告诉他:“抑制剂给我,打急救电话。”
陆野却在被他咬住的瞬间,已经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两种气味的Alpha信息素在狭窄的空间里打架,顾砚修却敏锐地感觉到,陆野的信息素居然在猛烈地升腾。
它代表着主人无法自抑的兴奋、情动,是比任何动作都更真实的生理性反应。
他惊讶地看向陆野,陆野却偏过头,朝着他露出了最脆弱的脖颈。
“会好一点吗?”他听见陆野问他。“难受的话,你再咬我。”
能有什么用。
汹涌的火焰在身体里翻涌,他抬起泛红的眼睛,狠狠看向陆野,想让他闭嘴。
可是就这一眼,陆野居然俯身下来,吻了他。
顾砚修不知道陆野为什么要吻他,但在这之后,两个人身体的纠缠像在剧烈地斗殴。
或者说是单方面的。
他毫不留情地厮咬着,被Alpha汹涌的本能控制着,想要反抗和征服。而陆野只是单方面地拥抱着他,护住他磕碰在车壁上的身体和手臂,在他厮咬他的时候,虔诚又珍重地吻他。
剧烈的分化期令人力竭,顾砚修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等醒来时,已经被打过抑制剂,陆野单手把他拥在怀里,用手在替他纾解。
“……你干什么。”
顾砚修一阵齿冷,伸手要拍开陆野的手。
可他刚才耗费了太多力气,非但没有把陆野的手拍落,反而碰到了自己脆弱敏感的皮肤,痛得他闷哼了一声。
陆野单手把他的两只手都攥进手心里。
“马上就好,别怕。”陆野偏头,低低地哄他。
顾砚修一抬头,就看见了陆野惨不忍睹的脖颈和锁骨,伤痕一路蔓延到领口被撕开的肩胛胸膛。
陆野如果不是个身体素质惊人的赛车手,今天被他咬死也不是不可能。
顾砚修抿嘴,狠狠地错开了目光。
一个Alpha陪着另一个Alpha度过发情期,简直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狼狈。
陆野家像是被炮火轰炸过的战场。
可是顾砚修的意识短暂回笼的几次,陆野都不许他离开自己家。
“你易感期还没过,出去很危险。”陆野说。
“难道待在你家就不危险?”顾砚修皱眉看着陆野脖颈上的血痂,提醒他。
“陆野,我是个易感期的Alpha,这种情况下甚至有失手杀人的案例。”
陆野却固执地拦着他。
再后来,顾砚修干脆不再跟他讲道理,换好衣服鞋子,就要强行从这里离开。
这回,陆野没有堵着门。